耳朵。
容念往一边缩了缩,张全福没揪到,气得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得了,小福子!”像什么样!李德荣看不下去了,出声喝住张全福。张全福回头,李德荣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正端起桌边的一盏茶:“你带来的这个小子,咱家要了!”
跪在地上的兄弟两人,一瞬间煞白了脸!
容念双眼泛红,他害了容止!
房间里气氛诡异,此刻,也大概只有张全福笑得出来。他腆着脸走到李德荣身边,生意上门,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公公你可真是好眼光,我跟您老人家说,这容家的小子倔是倔了点,但绝对是个好苗子,只要您好好言周教,我保证……”
“公公!”
张全福正说得起劲,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打断他,抬头看去:
站在角落里,一直未曾言语的容贵,突然跪着爬到李德荣面前:“公公息怒!小儿,小儿愚钝,冒犯了公公,还望公公恕罪!求公公饶了我家的两个不肖子,小人,小人愿意一辈子,给公公做牛做马!还望公公开恩!望公公开恩!”
容贵心里很害怕!他其实早就发觉自己让歹人骗了,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一直站在一边不言不语,所希望的,只是老天能保佑他们父子三人平安度过这一劫,希望这位李公公,不会看上他家容止。
只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可能了。
容贵拉起容念和容止,跪在地上求李德荣道:“今天劣子冲撞了公公,只怪小人教子无方,公公若要责罚,小人愿一人承担,只愿公公……能放过我的两个孩儿,小人……”容贵有些泣不成声:“小人今生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公的大恩大德!”
容贵声泪俱下,他只是一个贫穷的山野村夫,虽然未曾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却也识礼。老实了一辈子的人,从未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就是送容念和容止去学堂里念书,也是凭自己的一番诚意,感动了柳家的先生。
可是如今,哪是他计较那点薄皮的时候……
容贵快要将脸埋到地上,李德荣却不曾见一丝动容,他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父子三人,尖细的嗓音格外高高在上:“咱家要你个老男人做什么?阉了做太监我还怕主子们啃不动,怪罪咱家呢!”
宫里的老太监,说话最是讲究火候了,对于容贵这一家平头小百姓,李德荣的话不需要留半分情面。
兜头一盆冷水,容贵胸口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地凿了个洞,他睁着空洞的双眼,眼睛无神的看着李德荣的方向,他不怪张全福骗他,他只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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