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锦瑟正斜躺在一张铺了白狐皮的贵妃椅上,搭在椅背上素净的五指,指端艳红的丹寇。
容念想,以后,他也会有这样的一双手。
“知道。”他清晰地说:“妓院。”
“是吗?”锦瑟有些惊讶:“你怕吗?”
这一次,容念抬了头,精致的眉眼直视锦瑟:“如果我说是,您会让我走吗?”明知道不可能,却仍旧带了几分痴傻的期望。
“不会!”锦瑟明白地告诉他:“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
那一晚后来,锦瑟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接了个客人,就在他的房间里,当着容念的面。
……
锦瑟是夕欢楼的相公,虽然顶不上头牌,但在夕欢楼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他又经常帮李德荣言周教那些孩子,所以李德荣特意在夕欢楼里,给他独立了间小院。
而容念,就住在这小院里。
那一晚,容念被吓得不轻,锦瑟那一声声透着痛楚却强颜欢笑的□,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他觉得胆战心惊。他想,以后,他是不是也要如此,去取悦一个男人呢?
容念心里很害怕,那样的事,击碎了他所有美好的念想。
在那间小小的庭院里,容念总是望着那扇红木门,想着有一天,爹爹也好,容止也好,能够出现在门后……
只是他等了又等,每天来的,都只有锦瑟。
“人有各种各样的谷欠望,金钱也好,美色也好,总有人对他们趋之若鹜。喜儿,你记住,谷欠望,便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弱点。”春寒料峭,庭院里还积着厚厚的雪,锦瑟带着容念,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
容念在这间庭院里住了几天,锦瑟教了他很多东西,教他做人的规矩,教他处事的道理。人性丑陋的那一面,锦瑟都揭开给他看,赤|裸|裸地,毫无保留。
“这些和我从前过的那些日子,一点也不同。”容念盯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雪,愣愣地说道。锦瑟教的那些东西,他听着,记在心里,唾弃他们的肮脏,也唾弃自己。
“喜儿。”锦瑟回头看他,冷冷地说道“过去的事,只会绊住你,还是忘记的好。”
院子里种了株腊梅,雪停了,花儿开得艳丽,一抹又一抹的粉。容念站在花前,随手摆弄一颗花骨朵儿:“那是我唯一的记忆,抛开了,我便是个空白的人。师傅真要我丢了他们吗?”
“花儿真美。”锦瑟并没有直接回答容念,他走到那株腊梅前,一把掐下容念手中的那颗花骨朵儿,对着容念直接道:“喜儿,你的脸,到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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