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百灵鸟一样吱吱喳喳的。难道新婚之夜特别害羞?
不,这不大对劲。左丘远开始起疑了。于是他对柳忆说:「好姑娘,你怎么不说话呢?」
柳忆知道事已至此,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最后他终于在左丘远耳边开口道:「你对我妹妹有什么企图?」
浑厚低沉的男声突然冲击左丘远的耳膜,吓得他身躯一震;反射性地想要躲开,却因柳忆还坐在自己上面而动弹不得。柳忆手一拐,反抱他靠近自己,方便之后说话。那被刻意压低的磁性声音全部灌到左丘远耳腔里去,余音虚弱无力地困于重重帐帘之内,没有泄漏到新房外。
这是往往凌驾在他人之上的左丘远,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几乎要把神经扯裂的﹑强烈无比的压迫感。无力挣扎的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眼前的血盆大口吞噬般,脖颈也被锐利的爪牙抵住,稍一移动喉咙就要被割裂。
左丘远明明知道现在是对方占上风,却凛然冷笑一声,伸手缓缓揭开他的头纱,道:「原来是你,柳忆。」可他说完这句以后,才仔细看清柳忆的容貌。之前只能凭画像之类的来观察,也没见过他本人,所以这一眼瞧去便变成目不转睛,视线再也无法移开。虽然穿着新娘的服饰,长发散落,但看上去并不显得佣俗娘气,反而多了一分风流倜傥的气质。可惜这身装扮并不符合左丘远的审美观,他觉得柳忆不适合穿成这样,让人瞧着不顺眼。
可投射在柳忆眼底的,又是另一番风情了。他感觉到左丘远的手靠近,也就任由他来揭自己的头纱,任由他冰凉的指尖拂过自己的脸颊。头纱这重最后的阻隔在二人之间落下,那张俏脸上两点狡黠的目光,嘴角凝着的淡淡讥诮,还有眉宇间的戾气,瞧着简直让人如堕冰窖,却又莫名其妙地心痒难搔。烛光斜照,映得床上色彩斑驳,惟独左丘远的脸有如莹莹白玉,在艳红的绸缎之海中依旧轮廓分明。要是换作其他人待在此室,身形没准就在火光中消融成雪水了。
原来使人背后发凉的凶光,是来自这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原来那秀丽的字体,是出自这双柔弱无骨的手。而那些尽显其刻毒孤高的诗句,全是从这个脑袋里掏出来的。柳忆痴痴地发愣,一时之间脑中全然充斥着对那形状姣好的双唇会吐出什么话的期待。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姑且先问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柳忆答道:「从第二关开始。」
左丘远失笑:「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柳忆帮助妹妹的方法竟是直接顶替她。
「那么轮到你来说。老实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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