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凌燕已经在床边守了一夜,从大雨开始到天亮。
司马斓收手,看了看还在昏迷的离榕,起身说道“二王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孩子没保住。”
“这就好。至少还活着。”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有,对于相如凌燕来说,他活着是最大的恩赐。
“二王子殿下极其喜爱这个孩子,属下担心,他知道孩子没了,会,会伤心。”曾经看他再无人时坐在那摸着肚子对他说话,说他的父亲很了不起却也是无情人,那些对窗小语只有他一人对着没有出世的孩子说。司马斓一直看在眼里偷偷听在心里,这如今孩子没了,他会如何?
正为离榕无事而高兴的相如凌燕忽闻司马斓这话,一时也不知如何给他答复。
“你出去准备一下,立刻回程。”
“是。”
司马斓走后,相如凌燕才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离榕,多年过去,为何还是如此固执?为何舍不得回一下头看看你的身后?没了慕容策,还有我啊!”
初见他一身白袍挽着水袖立在莲花池座之上用高傲的眸子看着下面所有人,他就是那样子。他的舞步看似柔却带着他自身性格的刚烈,紫眸空幻也不知在看何处,那抿着的唇瓣轻轻勾勒着一笔诡异,却极配他这一副容貌。
再见他他在习舞,那抛出的水袖恰好落在他面前从他心口慢慢落下,就那么一刹那的相视,却把他一辈子刻在心上。
他伸出手邀他共舞一曲,一舞下去他没有半点表情更没有半点字句,哪怕是他不会可他依旧跳到了结束。
这些私心作祟才将他从高位拖下来放在身边。
为何?初到丞相府,他见到第一面就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比着他的咽喉问为何要向国王讨要他。
可他却说:你依旧是二王子,只是换了一个地方。
相如凌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谈吐无情,丝毫不是舞台上的他。
可有一心,你不知。
多年过去,还是初入丞相府那一幕最清晰。
相如凌燕伸手给他拉上被子,轻说道“你想报仇,我帮你,无需你付出任何代价。”
鎏宪台上。
那永世不谢的血色桃花依旧绽放着,被风卷在空中。
台阶上已跪了许多大臣,个个哀求着立在石台之前的慕容策。
一身白裳的慕容策青丝未挽,任着冷冽的风刮着,那俊美的脸上刻着的是绝望和心痛,在滴血的手熏染着过去的故事。
鎏宪台,此地记忆多少?那年为他受百针入骨之痛,可如今,故人走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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