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胁。
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这种事情。
晋元帝冷冷地盯着他,沉声道:乱臣贼子的叵测之言,天下人会相信吗?
蝇营狗苟半辈子,做了帝王手中的一把刀,到头来只得到帝王这一句刺耳的乱臣贼子。
说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沈崇瞳孔缩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
他气定神闲地笑了笑,仿佛全然没看见晋元帝眼中的寒意。
百姓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史书工笔会记载下来,一眨眼,十余年过去了,先帝的那些旧臣只是老了一点,一个个仍位高权重,旧事重提,再生波澜,想必陛下也难以安心。
晋元帝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死到临头了,沈卿还不忘给朕添堵。
沈崇说道:当初,是罪臣鬼迷心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惹得陛下心烦,此事,由罪臣而起,也会在罪臣这里结束。
晋元帝可不信沈崇没有后手,但他诚意十足,晋元帝也不想撕破脸。
诚然如他所言,在他这里结束,便是最好的结局。
你作恶多端,诛你九族并不为过,看在你忠心多年的份上,朕可以对你的家眷从轻发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陛下圣恩,罪臣还有一事相求,罪臣想见犬子一面,罪臣这个儿子是个不中用的,罪臣免不得要操心一二。
言下之意,沈青安挑不起大梁,他真有什么后手,也不会留给沈青安,而是转交给其他人。
如此,就不怕晋元帝出尔反尔,在他死后,又灭沈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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