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小声道:方晏初啊?你,真是那个方晏初啊?
方晏初微微一笑,从僵住的保安手上拿出身份证重新塞回怀里:如假包换。
王老师,没事。得到方晏初的回答,保安转了个身回去跟那个教务处男老师说了一句,然后又压低声音凑到那个老师的身边低声耳语了两句,季千山不动声色地把这几句话收入耳中,王老师,这好像就是那个之前主席来的时候跟在旁边的,就不露脸的那个,校长鞠躬快把腰鞠断了的那个,就那个人你知道吧?
他不说王老师还没想起来,保安一说他就想起来了。三年前,领导人来崇明市视察,第一站既不是市政府也不是党支部,反而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巷子,后来视察团到崇明市第一中学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个不露脸的怪人。
奇怪的是当时所有的人看见了这个人就好像没看见一样,谁也没人觉得一个现代人套着斗篷不露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最奇怪的还是视察团走了之后,清洁工收拾会议桌的时候还嘀咕了两句:不是九个人吗,怎么倒了十杯水?
王老师当时还不是教务处主任,听到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工作人员多倒了一杯水,现在想起来当时视察团里好像确实是十个人,但又有点记忆模糊,隐隐约约能记得起有这样一个人,但又记不起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照理说接见领导人这么大的事儿他应该能记一辈子才对啊。
是方先生?记不起来归记不起来,作为一个做惯了学生工作的老师,他什么家长没见过,当即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幸会幸会。
方晏初从善如流,也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王老师幸会。
他的笑容不变,嘴角的弧度犹如被尺子丈量过一样,永远露出一个令人类觉得最友善最容易放下心防的笑意。王老师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幽深的眼眸中,像是霎时间被那眼眸中的笑意点亮了一样,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方晏初往瘫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那里领了领:我跟方先生也算是旧识了,我看张晨跟您家侄子也是同学,要不您帮帮这家人?
我一定尽力。方晏初微笑放开手,将一时间意识有些错乱的王老师撇在身后,转身冲着那个哭泣的女人问道,您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如果短时间内看不到解决的希望就会在心理上将自己置于一个无助的境地中,像是落入湍急水流的人哪怕有一根草根也要抓住一样,不管有什么人上来问这个问题她都如获至宝。
更何况这个人低眉微笑的时候就像是神佛降世呢。
刚刚郑东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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