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天道不愿意让方晏初死,哪怕隔着整个世界秩序方晏初也能感觉得到他的杀意,但是方晏初好歹占着一个圣人的位置,天道就算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上万年了,天道就算再看不惯他也从来没亲自下过手。要么是以限制条件的形式限制方晏初的发展,要么就是安一个道貌岸然的借口让天下人来削弱方晏初。
方晏初也不认为什么寻常理由都可以请动天道,让天道足以雷霆震怒降下天谴的一定是一件足以掀翻整个世界,甚至可以触动天道的存在
比如方晏初一直在谋划的那件事。
天道降下天谴就说明他成功了,或者说至少成功了百分之八十,至于为什么没有真正的成功,方晏初想了又想,不得不把目光落在正在收集过程中的四件圣物上来。
方晏初很清楚自己的个性,如果不是事情实在毫无转圜之地,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更别提束手就擒接受天谴了。那到底是除了什么问题才让自己连一句遗言一丝布置都来不及嘱咐,孤身接受天谴呢?
除了四圣物的收集过程中除了错漏,方晏初真的想不出别的问题来了。
方哥!听说昨天你喝酒了!没事吧?自从昨天眼睁睁看着方晏初喝酒,孔渠一直担心得不行,他怕方晏初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凌云殿拆了,就算没拆,万一喝醉了四处练剑也是不好的。
跳着进了方晏初的卧室,孔渠保持着原来的造型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在季千山的注视下匆忙收回自己打招呼的手:呵呵,不好意思,我忘记敲门了,您二位继续。
慌忙掩上门,孔渠忍不住拍了一把自己的手:叫你不听话!你怎么就推开门了呢?你怎么就推开了呢?!
拍完了自个也疑惑,刚刚他虽然只往屋里瞄了一眼,但是看季千山那精神头不像是被方晏初这种级别的打过啊,说好的方晏初喝醉之后六亲不认呢?原来是有选择性地不认是吗?
你有事吗?正想着,方晏初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正在一边扣上前襟的盘口,一边整理领口。
孔渠顺着他的身体往里看了一眼,季千山还在里屋的床上坐着,双眼带着忧伤看着方晏初的背影,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双唇被自己咬得鲜艳欲滴,雪白的皮肤衬得两眼下的黑眼圈更加醒目了,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宠物。
再瞧方晏初,还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样,孔渠甚至怀疑他连头发都不比昨天少一根。
方哥,你昨天没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吧?孔渠忍不住八卦道。
什么?方晏初一双眼睛慢慢地挪到孔渠脸上,孔渠只觉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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