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张嘴,嘴里的茶水饿肉渣外加烙饼碎屑都喷在地面上,我笑的都岔气了。
“我说哥哥,您是我亲哥!您说的宫里的美人和我说的是一个人吗?我娘绣品还能精致?我小的时候我们没人理,连宫女太监都不愿在我娘跟前呆着,什么活我娘都自己干,就是干的糙点。那时候我爬树摔破的裤子,她能把一个窟窿给补成三个窟窿,她那点手艺,她的绣品还不定什么爷爷奶奶样呢?你说她的东西能精致吗?”
他冷眼看着我,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既然王爷都说不精致了,那就更值不了两万银子了。”
“我娘绣的东西是不值那么多!可是哥哥你要,那就值那么多!”
他不说话了。
我的手指在桌面敲着,然后身子靠在后面的椅子圈儿上,二郎腿都翘起来了,“哥哥,先不说您有多少织机,多少桑田,多少绸缎庄,单说钱塘三大缂丝高手都在您麾下,您什么好料子没见过?您这袍子……”
我说着还有手拎拎他的袖子,他瞪了我一眼,这个家伙有洁癖,他看了我一眼就把袖子抽回去了,看在他让我在他的袖子上擦我的油手的情分上,我也没跟他计较。
“哥哥,就您这袍子看起来像粗布,穿着软滑清凉,不粘身子,市面上的价格比绸子都贵!”
“就您这见识,能看的上我娘绣的东西?”
他还是不说话。
我看着他,“哥哥,还用我继续说?我娘给你擦嘴的那块帕子,刚好是从我爹盖佛经的陀罗盖子下裁下来的,你想要的,不是我娘再上面绣的小鸡吃米图,而是传说中秘法已经失传的那整件缂丝。”
“哥哥怎么样?这次让我拿两万两出门,我再给你裁一块让你擦嘴。”
“怎么,嫌两万两贵呀。”
崔碧城给我加了点热水,他说,“到不是太贵。”
“诶,这就对了。”
“王爷,你怎么不一下子要我20万两?太子那边不就过的去了吗?”
我又喝了一晚龙井,舒服的叹气,“我是想要呀,你也得给呀。”
“这倒是,你要是要我20万两,我肯定不给。”
我点头,“这不就结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乌云压顶,山雨欲来呀。
我茶足饭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打着哈欠说,“表哥,我今晚就不回雍京了,看样子下雨,你给我找个不漏雨的屋子睡觉。”
他看了看我,“一万五千两,你睡我屋。”
“一万八,我睡你的床。”
崔碧城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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