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背后有强弩,腰间悬挂长剑,稳稳端坐于匈奴骏马之上。
崔碧城飘渺的声音同时钻进我的耳朵中:——
“……东宫的雪鹰卫!”
太子没来!
我心劲一松,脚一软,差点扑在泥土上!
“表哥,你说话结巴会死人的!”
我虚弱的问,“那你怎么知道东宫的雪鹰卫不会被我四弟青苏控制?”
崔碧城,“嗯,很简单。他们不是来杀人的!就算他们想要杀人,那么杀王爷您,也着实用不到出动雪鹰卫!而且,谢孟绝不会为青苏所用。王爷,您是八万个为什么吗?怎么这么多问题?”
“最后……”我说,“你怎么知道谢孟说的话有歧义?”
“那是因为我曾经和谢孟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他这个人讲的话非常风趣!令人印象深刻呀!”
崔碧城对我咬耳朵。
其实,那是三年前的事。当时雍京周府有一个小宴,崔碧城在,谢孟也在。当时江苏学政刚从淮河回雍京,正在与谢孟说话。崔碧城只听见谢孟问‘沿途风光如何?’
学政大人回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谢孟又问,“淮河发水了,老百姓生活怎样?”
学政大人:“如丧考妣!”
谢孟转述:沿途风光不错,有许多狗;淮河发水,老百姓有烤饼吃,还不错。
我听了之后彻底无语了。
敢情谢孟这么多年不说话,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宫里人在说什么!
的确,能把‘太子清理门户’这个事情说的这么言简意赅,意思全拧,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不过,你能指望一个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从小跟着他爹去打猎,然后跟着他娘卖鱼虾的朴实少年,在得到我爹赏识之后幸进,就能懂得所谓的程朱陆王,理学风月和大内这样花样繁多,令我都眼花缭乱的说辞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谢孟却依然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他心胸坦荡,是非对错,明白糊涂都摆在明面上,从不私下动龌龊心思。怪不得我爹说他是插在大内的一把利剑,……,诶,我爹也是倒霉,刚说完还没几天,他自己就被人下毒,差点丢了一条老命,看样子谢孟这把利剑还是镇不住魑魅魍魉呀!
“谢孟……”
我走过去拍拍他,就听见我背后黄瓜大叫,“王爷,您不能轻薄他!谢孟下个月要成亲了!”
我怒!
“黄瓜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笨蛋!你当你家王爷我是恶霸?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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