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蒸的,抹上后一天就能消肿,两天皮肉就恢复了。”
我,“嗯,好。”我想了想,还是说,“绮罗,太子就那个狗脾气,从小到大,他说话一向不好听,你别见怪。”
她抿嘴,“你太客气了……客气的,就好像你们是一家人,我才是外人似的……”
我心中一凛,再也没有开口。
217
我们在朱仙镇耽搁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乌云散尽,天光大开。
绮罗把我身上缠着的白纱布都拆开了,我扭着看自己的后背,红肿和疼痛已然消退,只留下一层暗色的痕迹。
绮罗说,这是痕迹,过个一两天,等那层皮自己蜕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今天我们起了个大早,趁着大家还在睡觉,早早从朱仙镇出发。我原本想着早到古王陵,早拜祭我亲爹,然后把他的画像从那个老房子里面取下来,回雍京给我妈。如果她还没有全心全意的爱上当今的皇帝,这样东西给她也是个念想。
从朱仙镇到古王陵的岔路,不过三十里地,所以当日头高高挂起,我们就已经到了龙骑禁军把守的关隘。这里峻峰夹持,高耸入云,崇山峻岭团团合围,从脚下的羊肠古道抬头望天,只能看到异常狭窄的一条缝隙,想来这是叫做一线天的原因。
我在前面探路,绮罗跟在我身后,我收紧缰绳,让马匹小心翼翼的探了两步。忽然,前面陡然升起一道带着倒刺的钢索,我的马受了惊吓,它仰天嘶吼了一声,被我死死的拉住,接近着就只见一排手持长矛的龙骑禁军从怪石后面走了出来。
我和绮罗被逼着后退了几步,退出关隘,在一马平川的镐水滩边站立。
为首的一个人问我,“什么人?从哪里来?想做什么?”
我从马上下来,从怀中掏出崔碧城给我的黑玉令牌,递给他。按理说,持有这样的令牌就可以免于各种责问和盘查。
果然,他拿过去,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然后双手奉回。
他说,“大人,按照规矩,您持有这块令牌,下官没有权力询问您的去向,可是,从四日前,南郊守军换防,您手中这块令牌已经失去了效用。如果大人没有别的凭证,下官只有请您调转马头,速速离去。”
我一愣,“我的令牌可是皇上亲自颁发的,见到它,犹如御驾亲临。”
他面容冷淡,说,“这个下官知道,只是黑玉令牌的确已经失去功效,请大人在一柱香燃尽之前,速速离去!”
我抬眼看他身后的关隘,羊肠道之中,层峦叠嶂的山峰之中,隐隐藏着龙骑禁军的兵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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