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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远怔了一下,他对自己近来鸵鸟般逃避现实的表现心知肚明,自然无法反驳卫风的指摘,只是坚持回避,“这事过去了,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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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手续你们18年就办了,你别跟我说,你反S弧有十万八千里长,刀戳身上两年了才觉得痛,谁信啊?”
“你Ai信不信!”他加快步伐,把唠叨声甩在身后。
沿着人工湖漫步,碰到几个穿藏族服饰的年轻人,守守心生羡YAn,把人指给周素素看,“我也想穿他们的衣服。”
周素素夸赞衣服漂亮,沈行远也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怔住——世界真小,又遇到严大小姐。
时隔多年,严大小姐依然高冷,即使和好友相处也不怎么开腔,藏袍很漂亮,走路时裙摆轻轻飘动,温柔又明媚。
卫风还在耳边侃侃而谈,沈行远却无端想起青年时代的自己。
青年时代的沈行远也不Ai说话,但和严大小姐的高傲不一样,他身上更多的是老气横秋,或者说,是自卑。
沈家过去住在西南的一座小城市,父母恩Ai,孩子乖巧。父亲在离家很近的一家国企谋了个清闲工作,每天傍晚下班后,会准时到学校接孩子放学,然后父子俩一块儿去逛菜市场,在菜市场外吃路边摊、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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