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平复，后悔的心却是焦灼起来：“我知道，所以我才想……”

见端木琦满脸痛苦，身为他的朋友，阎王终是叹了口气道：“作为朋友，我的确不厚道，但是，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他的补偿？”

端木琦握紧了拳并不言语。

阎王看着眼前人，内心也是越发地感慨。当初受人尊敬的天行仙君，高高在上，雍容闲雅，却能为一个凡人来到这永不见天日的地府，何尝不是一种付出。但是想到当初初见叶凡之时，他便许诺叶凡不将他的任何消息透露给任何人，而当初，他也的确为叶凡不值。

“他当初只想在这地府无心无念地过下去，不为任何凡事所扰，我既然答应了他，便不会轻易打破誓言。”

端木琦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措置裕如，听了阎王的话，终是忍不住问道：“他当初来的时候，还好吗？”

阎王这次显然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面对端木琦，语气显得平静很多：“郁郁而终之人，你也知道，再怎么都不会好。”

端木琦闭上眼；满嘴苦涩。

阎王看了端木琦一眼，便也决定把他所知之事和盘托出。

“当初他初来地府，怨气过重，却又不愿喝孟婆汤，我听牛头说有这么一个顽固的鬼魂想要直接见我，便也答应了。”

“当我看到他生前数据之时，便知道与他有情缘之人是你，所以我当下就把真想告诉他了。”

端木琦浑身一震：“你……告诉他了？”

阎王点头道：“是。”

端木琦却是不知该说什么：“那他，怎么样？”

阎王继续道：“他原本不信。”

“不信？”端木琦重复了一遍，随机苦笑，“的确不会信。”有谁会信自己身边之人突然某一天变成一个仙人了呢？

“我让他去看了三生石之后，他信了。”

端木琦苦涩更深。

见端木琦满脸惘然若失，阎王叹道：“虽说不应该，但我还是想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知道……”但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他以为他能将情劫看开，他以为他那样做是让两个人都好，他终将回归天界，这尘世的羁绊终将是过往云烟，飘然逝去……

但这一切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当他知道那人死在了一个雪天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痛了。

他忽然记起那人曾说最讨厌雪，因为雪化的时候太过寒冷，他忽然记起那人说，他是他的家人，佳节相伴是他最欣喜的时候，他忽然记起那人茫然地问自己：“为什么？”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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