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没,就给喂了口水。
就算用人手温过,但仍旧泛着凉气的听诊器,贴上席朝雾的肚皮时,小孩蹙紧眉一阵哆嗦。
没事儿啊,大哥在呢!安然轻轻拍着席朝雾的后背,抵在他耳边小声安抚,没有院长、小安在家吃饭呢!大哥会打跑坏人、臭蟑螂......
......爸爸......爸爸,呜呜......
爸爸不在这里,大哥在,是大哥抱着宝宝呢!
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累月的憋坏了,每每能在高烧不退的时候,都会混乱掉时间支支吾吾说一些昏话。安然又不敢直接去问他,只能像哄婴儿那样,细细的抱着人呢喃。
周主任也见怪不怪,叹了口气,转进配药室:你先把他抱去躺着。打一针再挂水,退烧快。
席朝雾的老地方在卫生服务站的后门,是服务站的员工值班室。场地不大,甚至算得上比较狭窄,但好在连同种满花卉的后院,清净又通风。
安然将小孩放下,褪去鞋袜,没多大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小孩就攥紧了被角睡沉过去。
睡了?周主任提着东西进来,睡了好,少折腾,我还没见过那个这点大小孩,防备心这么重呢!
安然干笑一声,坐在床头一边替席朝雾擦掉额头上的虚汗,一边盯着细细长长的针尖慢慢戳进小孩白嫩嫩的胳膊上。
席朝雾有个金贵的身体,每次打完针挂完水,戳针那块儿地方,都要青肿上一个多星期。尤其是小孩防备心比较重,有时候挣扎起来针尖都能穿过血管,戳出皮肉来。
他盯着最后的吊针终于不再回血,这才松上了一口气。
大哥?席朝雾悄无声息地睁开双眼,黑黝黝地瞳孔没什么精气神的蒙着一层暗淡的水雾,我没有攒到八百块钱......
没事,大哥有,大哥的钱都是给你和小安的。
又是八百块钱,安然不知道小孩为什么执着这个。他曾经在小孩清醒时给过,也没瞅见对方用这钱应了什么急。他也问过小安,可对方比他还一脸懵逼。
宝宝为什么现在就想要八百块钱么?安然牵过席朝雾挂着针头的小手,轻声询问,那大哥把钱放进宝宝手里?
说完,他当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八张红票子。在席朝雾眼前晃了一圈后,塞进对方安然无恙的手心里。
狭窄的房间里,除了风动再无其他。安然安静地等待着,直到一阵稀碎的纸钞揉捏的声音过去,才听见小孩干哑的声音。
要是早一点、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席朝雾,你给我八百块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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