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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水中月跌进他怀里,但是这月亮,再也没亮起来。
后来,严丁青真的懂了,什么是一步错步步错,他们的法律关系越来越近,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他永远补不上那年夏天所欠的。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罪有应得。
被打得昏Si过去后,他已经对后面的事毫无知觉,再睁眼已经是医院的单人病房,他没了人样,身子像拆散重组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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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边站着的陌生人说,会把他交给警方,以后的日子,希望他能虔诚悔过。
天花板空荡荡,严丁青想起前几年的芝华,时常这样躺在病床上,出神地看着天花板。
那时他曾想,芝华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原来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没想,或者说,已经没什么可做念想的。
没人想过严丁青这幅样子,还能一个人踉跄站起来。他抓着病床扶手,咕噜一声翻倒下去,门口不远处摆着一张电动轮椅,他几乎是爬过去,奄奄一息坐上,按开病房大门,竭力撑着坐到顶楼。
顶楼安全通道里,通往天台的阶梯有32级,严丁青爬了半个小时,血迹跟了一路,蜿蜒至天台边缘,戛然而止。
准备跳下去的最后一秒,严丁青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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