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璧转过被打得高高红肿的脸颊,不再看秦静影一眼,只是对着秦懿道,“爹,孩儿知道错了,甘愿受罚。”
“……哎。”秦懿叹了口气,低头沉吟了半晌,终于道,“好吧,按照凌云剑派的规矩,就杖责二十,小惩大诫吧。”
“……爹?!”秦静影对这样轻的处罚十分不满。
秦懿似乎看出了大儿子的心思,淡淡道:“影儿,就由你来打吧。”
“是!”秦静影脸上一喜,拿起一个小师弟递过来的木板,就朝已经在木凳上趴好的秦沉璧臀上用尽全力地重重打去。其实,他倒也并不是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有什么刻骨仇恨,只不过,他和其他很多凌云剑派的弟子一样,处处都提防着秦沉璧体内会不会有什么魔性未除,所以对这个弟弟的要求也就格外严苛。再加上他本就个性冷傲,嫉恶如仇,比起他爹秦懿当年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甚至可以说更加狠辣——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母亲,就是死在天灵教的手上。哪怕他已和弟弟一起惩治了杀害母亲的青莲使,也难解心头之恨。
秦沉璧只是咬牙默默地承受着这一下比一下更加剧烈的痛楚。他那总是隐隐作痛的胸口,也恰好在此刻剧痛了起来。他的嘴唇已被咬出血来,两手的指甲也已抓破了自己的肌肤,却仍旧强忍着不吭声。外表看似柔弱的他,内心
有着十分坚强的一面,轻易不愿服输。他知道,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在这世界上,恐怕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心疼他、保护他的人了。没关系。他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事实上,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好不容易才挨完了这二十大板,秦沉璧的臀上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凌云剑派中相对和他关系最好的师弟鹿凯,连忙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二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秦沉璧勉强露出一个虚荣的笑容,扶着鹿凯的肩膀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地挪向自己的房间。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习惯了将魔教妖人斩于剑下,为什么当看到那面目慈祥实则手段狠辣的紫莲使的时候,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就像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母亲曾买给自己的众多小玩意儿中,独独最喜欢那个已经非常破旧的拨浪鼓。此刻的他,也一遍又一遍地摇着它,仿佛这叮叮咚咚的声音可以带给他抵御剧痛的力量——鹿凯正在给他上药,这对秦沉璧来说无异于挨打之后的另一次酷刑。
秦沉璧当然更不知道,侥幸在他手上逃脱的紫莲使,此刻并没有欢天喜地的庆祝,而是在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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