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已合上了双眼。若不是额头那支羽箭,文宗的模样与睡着时并无二致,承启的眼睛转向那害文宗去世的罪魁祸首——白色的箭尾羽毛平整,箭身上刻着两个清晰的篆字——“春坊”。
承启心里不由动了一下。
春坊,是东宫的官署。护卫东宫的侍卫们身上所佩带的武器兵刃上莫不刻了“春坊”二字以为标识,弑君的箭上有此二字,这嫁祸的矛头竟是直指承启了!
难道是针对我吗?……这个念头在承启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默默的将视线从羽箭上收回,似乎对它全无所觉。
“殿下。”吴均在旁边轻声提醒道,“此时非悲伤之时,请殿下节哀顺变墨缞治事,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啊!”
承启和承康哪个在政治上更有前途是傻子都知道的事情。吴均聪明的甩掉了承康改投承启,他亦不怕承康把他的所作所为抖出来。他是枢密副使,储君登基后需要倚仗他的地方还多着呢。
承启已经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见诸人都望着自己,他轻轻摇了摇头。
“先帝刚刚驾崩,我身为人子已方寸大乱,实在无心再想这些事啊!”
吴均以为他这是故意以退为进,正要再劝,却听承启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诚恳无比。
“吴卿,你是先帝的肱骨重臣,此时定当助我!”虽是恳求,太子殿下的眼神却认真的令他无法拒绝。
吴均心里一声长叹。他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位太子不是那么好糊弄,既有所求必是大事。果然,他还未及开口,便听承启继续说道,“奸臣党羽之事,就要劳烦吴卿你去办了!”说这话时承启脸上满是信任,吴均却对此心中大不以为然,却也只得勉强答应。果然,待他正要领命前去兰薰阁的时候,承启又似想起些什么,嘱咐道:“礼国公与我虽非同母所生,终是骨肉兄弟。他性格一贯平和,料想不会是此事主谋……还望吴卿虑及此处多方查办,找到幕后真正主使之人,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吴均心中大为不解。
不都说东宫与兰薰阁势不两立吗?况且先帝调动禁军搜索大熊山也是听说与刺客刺杀太子有关,此时眼前明明有一个令对方永远不能翻身的机会,但听太子的口气却好似要替礼国公开脱一般,他难道就不怕放虎归山留下后患吗?……
心里虽这样想,面上却是风平浪静。吴均施了一礼,答道:“臣,定不辱命!”径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遇难同胞默哀……
41、41。 萧绰儿 。。。
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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