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绿色官服,头戴三梁冠的年轻人走过来,杨衡一眼便看到他身上的银鱼袋,心里已知此人必是哪家勋贵的年轻公子,又仔细打量了他身上的官服,心里亦猜到必是个侍讲、侍读什么的,否则绿袍、三梁冠都是七品服饰,而七品官员没有资格佩银鱼袋。只听他高声喊道:“传布衣杨衡觐见——”
杨衡连忙整了整衣服,拾阶而上,入得殿去,再拜叩首:“草民杨衡,拜见陛下。”行礼完毕,方敢抬起头来,却见大殿正前方,一个穿着淡黄衫袍的年轻人坐在龙椅上,微笑着对他说:“杨卿免礼平身。”
杨衡心中一阵激动,龙椅上那人,不是当年的信国公又是谁?
谢过承启,杨衡又小心的偷眼打量着年轻的皇帝,却见二十多岁的皇帝脸色略显苍白,两颊凹陷,远不似两年前的丰润,整个人略显清瘦,只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较之前更显得精明了。
只听承启笑道:“杨卿何来之迟也?”
“山野之人,身无功名,实无益于陛下。”杨衡朗声答道。
这却是场面话了,杨衡心里记起与信国公两年前的约定,心中不由一阵得意,当年说的是科举之试取进士及第第一名,面圣后授翰林院修撰,如今自己凭借真才实学令皇帝提前诏见,这又如何不是自己的本事?
却见龙椅上的信国公对此似全无所觉,只是笑着点点头,似有意似无意的与身旁一名侍卫交换了个眼神,道:“朕在宫中,亦久闻你的大名。”
“不敢,只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让陛下失望。”
“《大律》和《十策》岂是凭空能写出来的?杨卿不必过谦。朕观杨卿颇有经纬之才,朕正欲励精图治,富国强兵,杨卿可有所教朕?”承启的眼光似有几分热切,也有几分戏谑。
“臣何人,岂敢为帝师?臣闻贤主求治,必委之士大夫,陛下欲为明主,励精图治,亲贤人,远小人,臣以为陛下当以此为第一急务。”
承启笑着点点头:“此言甚善。”一面说,一面却又瞟了王淳一眼,却见王淳亦皱着眉望着他,那眼神似有困惑,似有不解,却令承启的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
承启心情大好,也不去管王淳的困惑,对杨衡只捡些最平常不过的问题去问,杨衡虽是对答如流,却也只是捡些场面上的言辞说些泛泛的言论。先不说这一番对答中对治国安邦真正有用的建议能有多少,起码从场面上看,君臣之间却是和乐融融的。
吕宗贤在一旁已是沉默良久了。
他虽看不出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从这场面上看出承启是拿定了主意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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