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公务繁忙也该想想终身大事。”试探着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此话,侯录事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王淳的脸。
王淳再次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脸色却有些黯然。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侯录事没有再问下去,嘴里却唱开了曲子,又从旁边取过一支竹筷,轻轻的敲在石桌上打起了拍子。
一个唱,一个喝,这酒喝得更闷了。
“……侯伯父,我不懂。”不知是不是喝得够了量,王淳终于出声,直听得侯录事精神为之一振,偷偷竖起了耳朵,脸上却仍是那副漠不关心的神色。
“不懂什么?贤侄你杯子空啦……满上满上。”不由分说的拿过王淳的杯子,侯录事斟满一杯酒,笑眯眯的送到王淳手中,“来,喝!”
王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懂,我只想守着他,不让人欺负了他去。他却要我做这个,做那个,也不管我会不会,做不做的来。他一到用的着我的时候就用各种方法哄我听他的话,根本不管我怎么想……我待他一片真心,却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我好。”
王淳大着舌头,闷葫芦倒豆子一般把心里憋了许久的郁闷一口气吐了出来。
“哦。”侯录事浅斟了一口酒,“他是谁?”
王淳却不肯再说下去了,只不住的摇着头。
侯录事亦没有再问,到底是年轻人,还会有为情所伤的时候,傻小子脑筋死,看上一个人就认准了一个人,也不知是哪家的闺秀让他这么伤神。……侯录事有些寂寞的摇摇头,他年轻便参了军,归来后年纪大了,娶亲的心思也淡了,如今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好在有个顾老兵俩人搭伴打光棍倒也不觉的如何,不知不觉便混到了须发皆白。他看着王淳年轻的、棱角分明的脸,心中又是一番感慨,若是老王还活着,见到儿子如此有出息,不知会做何感想。
“承启……”喃喃一声低语,却让兀自感慨的侯录事手狠狠的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般猛的抬起头,王淳已经醉死过去,那个名字似乎压根不是从他口中唤出的,只是他那微微开合的厚嘴唇以及眼角的泪光出卖了他的全部心事。
侯录事颤着手将酒杯轻轻放到石桌上,承启,那不是当今皇帝的名讳么?!
这一夜,是怎么也不好过了。
一大早,三个人的眼睛都是通红,只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