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少年冰冷的尸体,面无表情地经过两人,走了出去。
雨后的阳光很美,和这个逝去的生命一样。
阮凤岐安葬了少年,回到那个酒楼。恨意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在每一层楼都点燃了火苗,然后冲出了火场。木结构的建筑,最不能防火,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很容易发展成无可挽救的巨大灾难。
在出京的必经之路上,阮凤岐看到了唐哲修。他坐在马上,手上还牵了另一匹,见到他,把缰绳递了过去。“你把我的地方烧了,为了安全,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阮凤岐沉默的看着他,飞身上马。
离开京城,两人放缓了速度,阮凤岐忽然开口:“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唐哲修惊讶地看着他,不语。
“所有的客人都不在里面,边上也做了防止火灾蔓延的措施。”
眼中的惊讶变成了感叹,唐哲修静静地看着阮凤岐。他是个激烈的男人,就算看起来更像个忧郁的文人,但是阮凤岐身上有着一种毁灭的倾向和与之强烈冲突的,道德的束缚。他在哪一边都不够纯粹,但是他就是喜欢他身上的这种矛盾。
“你不是想杀他们么?”
阮凤岐睁大了眼,“你不是他们的……”他不再说,因为他忽然想起他们的身份,唐哲修可以管束他们,却并没有领导他们,“但是你就这么让他们送死?”
几乎是厌恶的,阮凤岐这么问道。
唐哲修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群人活着也只是蛀虫罢了,能顺便让你发泄一下,也算是物超所值了。”只不过这么一来搞出的混乱那人要善后很久,自己怕是被永久驱逐出京城了。阮凤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后悔了?”
“不后悔。”唐哲修肯定地回答他,做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后悔,后悔挽回不了任何事情。那人曾经这么和他们说过,他记得很清楚。
阮凤岐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唐哲修一愣,也跟着策马而去。
两人沿运河一路南下,阮凤岐对于唐哲修不冷不热,礼貌却疏离。
阮凤岐的身手很好唐哲修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的,他本来还想以保护者自居,却懊恼地发现对方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半哄半骗,虽然阮凤岐总是识破他的诡计,但还是和他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情。
如果只是做普通朋友,他该很满意了。
某一日,唐哲修收到蓝萦托人送来的书信,短短一行字,却让他极为震惊。
他犹豫着把字条递给了阮凤岐,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阮凤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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