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在乎。他不在乎他人的指点谩骂,不在乎自己贻误的终身。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延续燕于琴未完成的梦想,而他本身,也同样曾是燕于琴的梦想。
生世不可同长欢,故后独守孤独冢。
让文知礼感到欣慰的,是燕于琴府上的门客。
在燕于琴死后,他们主动找到文知礼,表示愿意听从他的号令,他们愿意一生遵从他手中的那枚牙刀。直到燕于琴死后一年有余,他才在无意间从一个喝醉了酒的老者口中听到燕于琴早在前往赵国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他告诉他的门客,说牙刀便是他,他便是牙刀。
那一晚,文知礼抱着那枚牙刀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喊着燕师兄。
让这些门客遵从文知礼的命令,是燕于琴生命中最后的忠义,同时,也是他能够给文知礼的最后的保护。
文知礼垂着头应道:“是。”
“对于晋王病重之事,你有何看法?”昭乐看了文知礼一眼。“若外公当真病故,师兄以为我国应助谁夺得王位?”
“此事干系重大,臣不敢妄谈。”文知礼笼着手,头压得更低了。
“师兄但说无妨。”
“臣以为皆不可助!与其助他人夺得王位,倒不如趁机将晋国纳入囊中。”
“皆不可助?”昭乐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却刻意忽略了后半句话不提。
“此刻晋内夺嫡的是两位公子以及两位公子的叔叔镇边王。三人之中大公子最为名正言顺,但是大公子为人自大且好大喜功,若以他称王,必会穷兵黩武、四处征战,到那时,密夫人的故里将面临的不再是战乱,而是一场浩劫。”
“那么二公子呢?师兄怎么看?”昭乐勾动嘴角,露出了一抹近似于温柔的笑。
“二公子虽为人谦和却胸无大志,且名不正言不顺,只怕若晋国落到二公子手中,国内必将内乱四起。”文知礼停了一下,偷眼去瞄昭乐的表情,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忙又低下头去。“余下的那一个镇边王,完全不足一哂。”
昭乐一笑:“依师兄的意思,这三者都不适宜为王?那师兄说说,谁适宜呢?”
“臣只是将所见所闻如实地禀告给殿下。”他难得地抬起头,与昭乐目光一触而过,复又垂下头去。“晋国王位之争关乎天下,臣不敢肆意推测。”
“文师兄。”昭乐本还想和他谈论晋国王储之争,但想了想,终还是换做了别的。“燕师兄……他的那些门客可还好?”
文知礼点头:“很好。”
“那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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