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便易行事”而改在我的府邸举行——大概是父亲并不想为我操办婚礼,也不在乎卫氏祠堂里进行的虚礼,他只是不想理会我,一心想与我的关系越疏远越好。
大哥这一天也来了,不能不来,否则定会被说成兄弟之间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大概事实也是如此,跪在父亲面前和新娘拜天地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难看得随时都会倒下一样,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前来贺喜的官员亲友俱是不少,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坚持了足足一天,面部酸痛到心里去,反而分散了对其它事情的注意力,一切都像走马灯一般。
所谓的人生大事,那一天唯独有两样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件事是在我骑着马前去迎亲的路上,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大声的说:
“咦,这个新郎官好漂亮。”
他的母亲忙去捂他的嘴。
“瞎说什么,新娘子才叫漂亮呢。”
“我才不信新娘子能比新郎官还好看。”小男孩一扭身从母亲身边挣脱出来,在人群里窜来窜去边跑边笑着说,“以后我也要像这样骑着大马把柳儿娶回家。”
“混啐些什么呢你。”他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揪着耳朵把他带了回去。
第二件是在我第一次握住顾玉晴手的时候,柔弱无骨般的手,却有着微微的颤抖,在我触屏到的一瞬间主动紧紧抓住了我。
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未来会有怎样的人生,但怎么都好,他的梦可以对着母亲这般直白的说出来,真是让人羡慕。不似我,早已无了奢念,放弃了自由和一切热血,给自己套上了沉重得再也去不了远方的枷锁。
我眼下所有的,不过是一个虚爵和一个不爱的女人。
宴席上仁渊举杯对我说:
“恭喜。”
“别人都罢了,你也来说这一句,嫌我听得不够多吗。”
“怎么,毕竟成了亲,沾些喜气也是好的。”
“罢了,总算是放下一桩事。”
“你也小心些,新婚燕尔的,皇上不可能不在意。”他压低声音道。
“知道了。”
尽管两国开战后舅母就几乎日日于家以泪洗面,今日却也来了。
“舅母……”我刚开了口,话却说不下去。
舅母倒是如常道:
“你别担心我,好歹有小瑄陪着呢,命中该来的总是逃不掉,不如少想些。”
她说是这么说,两鬓却有了刺眼的白丝。
小瑄也不似先前那般一见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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