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都没有。”他笑笑,“在中原的时候东袁王与我聊过他,说他‘煌煌如炬,冉冉若曦’,你不说我也会对他用一百二十个心的。”
“如此最好。”我点点头。
仁渊从窗口往下一看。
“你的马车已经修缮好了,这就启程吧,赵玉熏恐怕还盯着你,你不说原因自有你的道理,只是别着了他的道。好在他已被我伤了元气,再要养精蓄锐怕也拖得到你回京了,快些走吧。”
我总觉得自己还应该再说些什么,聊了这半天感觉还是漏了不少没交代,可仁渊一脸自有主意的表情,反倒令我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于是只扯开嘴对他一派轻松的笑,起身下了楼。
待坐上了马车,车轮一动的时候我忍不住掀开帘子往那酒楼窗口看去。出乎意料,仁渊还站在那里目视着我的马车,四目相对之时他似乎身子微颤,从窗口离开了。
“侯爷,您身子感觉如何?”言良在旁关心道。
“我要休息一会儿。”
“是。”
闭上眼睛,仁渊注视我马车的眼神又浮现于脑海,他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可他原本打算对我说的是什么呢?
是时间让我看不懂他了,还是原本我就不了解他?
如此碌碌十几日,我终于回到了京城。进城门的那一刻,我想起自己离开这里时那凄然的心境,忽然觉得萧瑟而无趣。这世间之事岂会如心所想的,人这一生,或惊奇,或残酷,总没有个平稳,我哪怕狠心无情也绝不了自己的心机,幼时的苦楚因他人而起,那如今的呢?如今所受的苦自是我难忍又不能弃的,既然仍有所求,就必得经历求不得,众生所受苦难或许大同小异,可我只能痛我所痛,感我所感,这样的我,也不过是个眼界有限庸俗至极的凡夫俗子,又有何资格指责他人所为呢。
“先去周府。”我吩咐言良,言良稍一迟疑还是告知了车夫。
我实是不能马上静下心来去和顾玉晴谈孩子的事。
马车在大榆胡同一拐,就来到了周府所在的街道。待停稳当了言良扶着我下了车。
“你先把东西送回侯府。”言良怕我在这住下来似的抢着吩咐车夫。
我微一斜目,他被吓得噤声。我这才转身吩咐另外一个人道;
“你随着回去,告诉夫人我回去的晚,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并不必等我。”
对方忙答应着去了,言良虽然还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却是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如今我人既然回来了,难道还会甩袖再走不成,真不知道他担哪门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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