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温顺的按小厮指的路从偏门走出麝云坊。
不知走了多久,我忽然极累,累的再移不开步子,环顾四周我正站在石桥的中央。
桥下是一无所知慢慢流过的河水,明晃晃的。
一旁有怪异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一个约莫四五岁的脏孩子坐在石桥边,两条腿在河面上凌空踢来踢去,他手里拿着一根做工粗糙的芦苇笛子,半天也只吹出了“呜呜”两声。这孩子试了半天,都不成功,小眉毛拧的紧紧的,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是这样吹的。”我也不知道为何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接过他手里的芦苇笛,轻轻吹了一首羌无人人传唱的曲子:
三月柳下梢,白岸碧水连天摇,稚子放牛满山溜,纸鸢携风升云霄,哥哥妹妹园中闹,阿娘声声唤家了。
“大哥哥,你吹的真好听。”那孩子一脸羡慕。
我默不作声的将笛子还他。
“我是要吹给妹妹听的,她才刚满月,长的特别的可爱。”说起自己的妹妹他一扫刚才沮丧模样,格外兴奋。
“大哥哥,我家就在石桥下去那边。”他指给我看,“我娘做的一手好糯米饭,你要不要去我家吃,我爹帮人打铁去了,很快就回来,你不如和我一起等等他。”
我看着那户冒着炊烟的屋子,摇了摇头,从他旁边站起来走了。
刚下桥,迎面就有一个随处可见的布衣汉子从身边擦了过去,我略一回头,只见那汉子将原本坐在桥边的小男孩高高举起,他亲了亲那孩子脏脏的小脸,让这孩子骑在自己脖子上。
“你这皮猴,说了多少次不许坐在桥边,掉下去可怎生是好。”
“我水性可好,怕什么嘛。”
“这日头了还不家去,你娘又该念叨了。”
“我要等爹一起回去,”那孩子笑嘻嘻的,“刚才有个像神仙一样的大哥哥吹笛子给我听呢,回头我学了也要吹给妹妹听。”
这芦苇笛子还是幼时小舅舅教我的,我自己在家偷偷练了好久,结果有一次被父亲看到了,他虽然没说什么,我却明白这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也就再也没碰过。虽说如此,可那芦苇笛子,我其实是很喜欢的,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记得怎么吹。
那布衣汉子四下看去,并没有发现拐进巷子的我,也就将儿子的话付之一笑,带着他回家了。
我却在靠在湿漉漉的巷角粉墙上,全身脱力。
我此刻还能挂念的不过只有小舅舅一人。
他若安好,我就并非真的一无所有。
想到此节,混沌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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