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奴来说,自夫人离世后老奴就再没见过可称为美人的女子了。”
芸妈妈的手有着厚实的热度,在回忆起母亲的瞬间,她就如同在热水中逐渐舒展开的碧绿茶叶一般,变得温润轻盈起来。
“哥儿是长得够像夫人的,可夫人有自己的那份气韵,老奴书读的少,形容不来,可曾听旁人说过,夫人若笑起来,连大寒日的风也是不忍迎面刮上去的。她真是美得与周围人都格格不入,可又叫人忍不住的去怜惜。”
“这话,以前你从未对我说过。”
“哥儿还小的时候,有些话怕说了你藏不住,白惹老爷不快。等哥儿长大了,这些话你也不爱听了。”
“那个女人的事,我真的毫不关心。”
芸妈妈的手顺着我的话有了一刻的停顿。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从来也不了解,我只知道,她对我是特别的残酷。”
出乎意料,芸妈妈这一回并没有代为辩解,只是淡淡道。
“或许吧,夫人这一世也就错了那一回,可就这一回,不仅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哥儿你,地下若有知……”芸妈妈叹息一声,“老奴也说不好夫人她会不会后悔。”
“她有的应该不是后悔,而是怨怼吧。”我恶毒的说,“我落得如今这个田地,安知不是因为她在地下作祟呢。”
“哥儿胡说什么!”芸妈妈的指甲掐入我手背上,声音也提高了。
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回去吧,我不愿再听那些陈年旧事了,实在有不明白,黄泉之下我自会去问她。”
“哥儿至今还在怪夫人么,若是能选的,夫人也不会撒手西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体质不易堕胎只能将我生下来,这我怪不得她,可既然是不想要的,那生下来就该掐死才对,倒白留着任人欺辱,我不信她想不到。”
芸妈妈哑了嗓子。
“谁说夫人不想要哥儿的,夫人初怀哥儿的时候一直车马劳顿,险些儿胎就不保了,不知道私底下喝了多少坐胎药才将哥儿保住,若不是因为快保不住了逼着大夫强行催产,夫人也不至于……哥儿难道就没想过,为何你的哥哥姐姐们生下来的时候都顺顺利利,到了你反令夫人没命?”
潮气顺着墙透过来,全身都有一种冰凉黏着的烦腻感,可我开不了口制止芸妈妈。
“哥儿一直责怪夫人,可曾想到夫人得知自己要不行了的时候,是怎么样舍不下哥儿的,她明明快不行了,却硬是要老奴扶着她坐起来最后抱一抱孩子,她抱着你,眼泪流个不停,只是命人转告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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