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水珠滑下,我伸手胡乱抹了两把脸,顺带掩饰自己的尴尬。
脸上大概有些地方已经冻伤了,一擦就疼。
“别蹭,会掉皮的。”凌决雪把我的手拉下来,改用他的手敷着,“待会儿再用温水敷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哄啊,我有点汕汕地扯下他的手:“我自己来好了。”
“别,你的手太冷了,我给你取些热水来。”
“笃!笃!”门板被轻轻扣了几下,“大公子,我拿热水来了。”跟着又有一个的声音接着道:“喂,我可要进来了。你们准备好没?”
一开门,首先进来的就是那个狐狸眼,手上还端了只火盆。大概也是冻僵了,脸上的笑都有点龇牙咧嘴,只是那嘴巴还是一样的没遮没拦:“怎麽样?这次我可记得敲门了哦。”
夜照安静地跟在後面,手上也端着个盆子,里面热腾腾地冒着热气。凌决雪走过去接手:“我来好了,这几天赶路你也辛苦了,去好好休息吧。”
“是。”夜照立刻听话地退下。不过另一个人就不好打发了。
“哎呀,怎麽好让你送来啊,让小二端来就可以了。”我假装客气给他一个笑,故意拉长了嘶哑的音调,好荼毒他的耳朵。
从可以说话起,我就一直是这副沙哑的嗓子。心里其实也清楚,能恢复到成这个程度已经是万幸了,我也没指望能像到从前那样。只是这声音委实是刺耳了点,粗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