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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一个四岁孩童都敢说教她,苏元菱再也忍不下去。
尤其听到被苏笙笙摁着不让说话的青柠,吃吃笑出声,更觉颜面无存。
“苏恒稷读书倒是多,可那有什么用?苏家男子都不能考科举了!”
无疑,苏元菱的话,精准狠地戳到了所有人心中的隐痛。
苏家祖辈都是读书人,可到这一脉就彻底断了仕途,纵使学富五车也难再有用武之地。
是以苏元菱话落,一室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起来。
二夫人钟氏,狠狠瞪了苏元菱一眼,一把蒙上了被子。
“姐,读书无用,是不是恒儿以后就不用去上学了?”
苏笙笙轻拍了拍他的背,“恒哥,烹羔宰牛……的上一句是什么?”
恒哥有苏笙笙启蒙,早就熟记于心,“天生我材……复……”
稚嫩的声音,穿过中堂传入左室。
“姐姐说过,当官虽显,但更要忠于自我。就像作诗的人,虽遭流放,但不以失意丧志,嗯……嗯,被冤枉也不要怕,因为天地自有公道存焉,只要我们……”
“人无执,天地自宽,还君清白,终有时!”
苏笙笙续上,苏元菱转过身去。
一室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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