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可想而知顾大儒给一个小女娘行叩拜大礼,能给在场的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在场的学子们立刻就变了脸色,一个个的争前恐后上前去扶他。
顾大儒神情恭肃,一一拒绝后又朝着温循叩拜了下去。
温循心里乱成一锅粥了,就连容隐拿询问的目光看向她时,她都没心情矫揉造作。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此番究竟是为何啊。
难不成是知晓拒绝了三皇子后,怕被他报复所以拿她作筏子故意做戏?
这念头一出,温循看向容隐的眼神都幽怨了起来。
等顾大儒三叩后,他才缓缓起身开口:“谢女郎两年前的一件大氅,若是没有女郎,我难以活过严冬。”
...
温循沉默了许久。
在她的努力回想下,仿佛好像大概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她初来云阳时,崔家临时将她安排在近郊的庄子上落脚,她来之前就就打听好了崔家的郎君偏爱温柔小意弱柳扶风的女娘,于她粗浅的认知里,觉得弱柳扶风就是那种穿的少还病弱的小娘子。
于是她将厚实温暖的大氅给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那乞丐寒冬腊月就穿了一件薄衫,脚上踩着一双破烂的草鞋,手脚肿的发亮,所见之处全都是冻疮,庄子上的人施善粥时也不争不抢,活像是傻子。
温循还记得她跟他说过一句话:“舍我一物救一人性命,这世道性命太轻了。”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传到崔阙耳朵里后让他动容,认为她是一个心怀慈悲心的女郎,这才将她从庄子上接到了崔府。
温循向来表里不一。
她心里想的其实是:“若是自己都不看重自己的性命,那活该被人轻贱。”
温循将这事想起来了,看顾大儒的眼神就多了一丝惊喜,这人竟然还活着,且还活的这般好!
顾大儒看温循神情就断定她肯定想起来了。
他将铜牌双手奉上:“那时我身陷囹圄一时间存了死志,女郎不仅救下我的性命,还点醒了混沌中的我,时隔两年,老朽一直用女郎当初那话警醒自身,这世道性命太轻了,我得用我的命救更多的人。”
听他说完,温循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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