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言。
祁薄阳感受着心内空茫,虽有一念支撑,仍觉无处着落,如浮萍流水,只随风行。
同样用了秘法的沈醉,想必是同种感觉。
只要想到这点,他便觉得愈加苦闷,却仍然无法排解。那秘法之下,这点情绪被压制下去,形于外时,早已淡得不起波澜,即使依旧能笑能哭,其中意味却已经变了。这种明知感情,却生生无法感觉的情形,分外诡异。他想,只不过是这么一段日子,他便快被逼疯了,沈醉又是怎么捱过来的?
而且,他的秘法可解,沈醉的秘法是否解过?
听他上次所言,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他正自出神之时,却听见沈醉拍了拍他肩:“有人来了。”
祁薄阳一惊,上前几步掀开车帘探头望去,除了茫茫大雪,一无所获。
赵七见他这模样,笑问:“小少爷怎么了?”
沈醉示意他停下马车,再自己在旁边藏好,眼见对方听出点奥妙想要就此逃了,只悠悠道:“如此之地 ,你以为你一人能有命逃脱?”
西北荒兽众多,这一路行来,多亏祁薄阳杀退众兽,赵七虽然身材壮硕,对于荒兽却束手无策。若非有他二人相伴,他根本不会走这条路。
赵七闻言身子打着颤,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走不走。”
他二人下了马车,祁薄阳皱眉问道:“人在何处?”
沈醉斜倚在车身之上,伸手遥遥一指:“这不是来了。”
祁薄阳放眼望去,果见几个黑点由远及近,向此处奔来,不由对沈醉佩服万分。
“动作太大会惊动太虚道,所以来人之中,不可能有寺主或者四贤。我猜祚山自己不动手,却将我受伤的消息放给了大悲寺,对付你这么一个功夫二流的小辈,随便找些人也够了。”沈醉在旁缓声与他说。
祁薄阳也不紧张,只对于自己被称为“功夫二流的小辈”有些介怀:“这……未免也太灭自己威风了。”
“呵,若你赢了这一战,必定不是你威风八面,而是对方太不中用了。”沈醉笑道。
眼见奔马愈发接近,祁薄阳握住却邪,心静如水,只目光紧紧盯住来骑,连着呼吸也放缓了些。
沈醉突然说:“你从未杀过人吧。”
祁薄阳一怔,本已静了的心蓦然有些不知所措:“……没有。”
沈醉对这答案也不意外:“这也正常,等你杀的人多了,也便习惯了。你得记得,我可就在你身后。那些人应该并非真正大悲寺中之人,根本不识得我。若是有哪把刀偏了偏,我就算是死在你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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