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透出股生冷味道:“自然不是。虽然醒挽真与叶抱玄被称为天下两大绝顶高手,但无论是我、还是大悲寺的宣识色,或是其他如扶摇天的执掌者,都不会逊色。若是只说天下三大宗主,这指的却是祚山醒挽真、太虚道叶抱玄与大悲寺宣识色。”
细思了他话中含义,祁薄阳若有所悟:“那么,醒挽真我已见到了,叶……”他说到这里之时,想着自己将来入了太虚道,直呼姓名总是不妥,略顿了一下,“叶道主应该还在昆仑之上,我有可能见着的,唯有……宣识色了。”
沈醉眉目间微有赞赏之意,颔首道:“你说的不错。”
尚来不及为这话而感到惊怖,祁薄阳便已看见便在十来丈的前方,有一个人影静静伫立。
北风吹不动他那轻薄的衣袂,而踩着粗陋麻鞋的脚也似乎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那一身雪白的衣衫,在雪地中几难分辨。
唯有漆黑深邃如星子的眼眸,使得他一下子便从周遭事物之中凸显出来。
他有一种与平常之人完全不同的气质,不及沈醉的气质冰冷,也不及醒挽真的如沐春风,甚至不比重兆来得使人亲近。
他便像是一个没有颜色的人,纵是站在那里,也让人说不出一个能准确描绘他的词。
“识色识色……识遍天下之色,世间再无颜色……”
沈醉这一语,声音低沉,有种落雪的沧沧凉,配着所说内容,无端让祁薄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