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还是宣识色,或是昆仑山上的叶抱玄,即使看来不显年纪,但既然成名多年,被称为绝顶高手,这年龄自然也已不年轻了。宣识色没有多少自怜自艾的情绪,他说出这话,只是说给沈醉听的。
虽说古往今来,天资逆天之人常有,但如祁薄阳如此,百年也不知能有几个。而醒挽真和宣识色之所以能放下颜面,在知道有沈醉护着的情况下,仍然亲自前来,便是因为他们根本赌不起。
待得二十年之后,祁薄阳正当壮年,而他们这老一辈的高手却一个个驾鹤归去,门中乍然少了一个高手,慌乱在所难免。
而有了祁薄阳的太虚道,等于有了第二个叶抱玄。找不到如祁薄阳一般天资之人,祚山和大悲寺便已经算是输了。
可沈醉只一句:“与我何干。”
宣识色抬头看着天空的眼神之中,透着慈悲:“到那时,大荒便乱了。”
沈醉仍然只一句:“与我何干。”
“蓬莱世外清净之地,你何苦沾染凡尘?”宣识色似在惋惜。
第十一章:日晚往江北
“夫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你我俱在炉中,醒挽真自言身在尘世浮沉,我亦不敢妄言脱了凡尘。蓬莱岛听来清净,可作为海外之首,哪里能得真正清静?”
沈醉手负于身后,长发如墨,身姿挺直,不似凡俗,纵是说出这一番话来也不见丝毫势弱之相。
“岛主言重,既为凤凰城与扶摇天之首,身担如此大责,怎能轻易至大荒赴险?况且……”宣识色早已恢复初时平淡之色,“太虚道与你海外并无瓜葛,扶摇天又远在漠北,岛主何必为他叶抱玄谋划?莫非说……”
他微睁大了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莫非说,叶抱玄……”
沈醉打断他的话:“太虚道当年与我一门交好,已逾千年。其中交情,祚山和你大悲寺怎能相比?”
宣识色摇头,状似悲痛:“怎可以私情乱事,若他入了太虚道,那时……”
他面目上慈悲之色愈重,似想见了将来血火之灾。
祁薄阳耳听着这些,隐约中明白了沈醉送他去太虚道果然另有图谋,甚至与几十年后的大荒局势有密切关联。之前宣识断言,却被沈醉打断,那未说完的话,或许才是事起只因。
沈醉冷笑:“我都说了,我身在海外,大荒便是天翻地覆,也扰不得我,想这许多做什么。”
“你……”宣识色眉间含痛,本深重的脚步却兀地轻巧起来,一手平平推出,掌心泛着浅淡金光。
沈醉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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