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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太生嫩的人,因为这总会提醒他自己年纪不小了。祁楚知道他忌讳年龄一事,故此才让祁薄阳唤他沈哥哥。想他虽然对年龄之事有些介怀,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最多见了水嫩的少年,阴暗心理发作,想直接掐死了事。
可他曾经几次三番对祁薄阳起了杀心,最后都作罢了。
这日晴好,他将婆罗花搬到窗边,恰见阳光温煦,照在叶面上,更是油亮油亮的。
不知是否错觉,两片叶子中间似乎有一个小突起。
婆罗花本就是传说之物,无人知道花开到底是何模样,蓬莱典籍之中也无记载。
沉醉虽然心中喜意难止,但因不知事实到底如何,不由弯腰伸指拈起那上方的叶子,凑近细看。
叶片入手沁凉如玉,质地坚硬,那个突起看着就像是茎干上的一个小疙瘩,沉醉皱了眉头,想这是否真是花开预兆。
他自猜测时,耳上一热,有人口中气息喷于其上:“可是要开花了?”
沉醉也不意外,他方才满心在婆罗花上,没有放多少心思在外物之上,而在这太虚道中,也唯有祁薄阳能不惊动他。
他也不回头:“不知。”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稍嫌粗暴去碰那叶片,沉醉脸色一沉,出手止住。
“你做什么!”
祁薄阳反手握住他的手,道:“这婆罗花我也只听过,自然好奇。”
他在沉醉身后伸手,二人身体相贴,气息交融,沉醉转身,却见与对方脸的距离不过一寸,只是祁薄阳面容沉静,显得异常正经,手却握住沉醉不放。
沉醉并未抽手,只侧身挡了婆罗花,以免再招人荼毒:“祁道主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祁薄阳手未松,面上却端方得很:“近来事务繁多,有些心烦。偶尔想到岛主,便想来看看。”
他神色严肃,手下却在沉醉腕骨处轻轻揉捏,指尖划过他掌心。
沉醉只作不知,笑道:“大悲寺这十年来,行事可不比之前隐晦含蓄,祁道主若是不悠着些,的确好悬。”
叶抱玄在这十年中,一心教导祁薄阳,对于太虚道地境的掌控自然不比之前,而宣识色却不会错判这个良机,寺中动作频繁。
如今祁薄阳正式接掌太虚道,又昭告大荒,对此情形也不会视而不见。
甚至于,与叶抱玄一样,他心中对于大悲寺的那帮子秃瓢亦是深恶痛绝。
若是两不相扰倒也罢了,可大悲寺野心甚大,太虚道执念也深。
这世上之事,一旦扯上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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