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轻盈地落了地。身边惨叫不停,声嘶力竭,从此处便可窥见这一场大火,到底带了怎样的结果。
沉醉那一幅锦绣不知是何材质所成,不仅奇长无比,且不沾火星,他三下两下,便将周边一尺内焰火俱都扑灭。只是火势太大,客店下又有助燃之物,大火不过停了片刻,便重又扑了上来。
祁薄阳小心护着婆罗花,眉头紧锁:“宣识色竟然用了火药?”
沉醉扬手,那一卷锦绣在空中完整展开,借着火光,才可见得那上面竟是绣了一幅山水水墨,从西北冰雪之地到东海孤岛,一样不缺,万里江山竟然囊括在了这一幅锦绣之中。
“你以为之前城中,尤其是这家客店,为何突然多了许多人?”他道。
祁薄阳宽袖盖在婆罗花上,以免其受到烟气熏染,闻言道:“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他又说,“这山河图以极北冰蚕丝与极南火鼠毛绣成,耗费巨大,只是若非此物能避火,你身上又有避水珠,我是如何也不敢留在此处的。”
沉醉嗤笑:“便是能留下性命又如何?宣识色下大功夫引你来此,本就不为取你性命,这些日子我虽看似是在寻他,但其中关窍,你我都是知道的。我此前便问过你,如今在太虚道的究竟是何人?”
祁薄阳似有不解地反问他:“这个重要吗?”
“一直以来出现在古臧的都不是宣识色,他怕是已经带了人围了昆仑了吧。昆仑距此路途之遥,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赶不回。我倒不知你究竟留了何人在太虚道,竟然一点不曾着急。我只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候功亏一篑,太虚道千年基业毁于你手,看你如何收场!”
沉醉声色俱厉,祁薄阳却心情极好:“你这莫不是在关心我?”
眼见沉醉神色凝重,他也敛了笑意:“昆仑之上,我自有安排。此次古臧焚城,若我太虚道安然无事,只城内有一个百姓逃出去,说出了大悲寺焚城真相,到时纵然宣识色有通天手段,也难以挽回。焚城之举,宣识色实是太过冒险。”
沉醉却似不赞同:“并非太冒险,而是他等不了。此前你继任之时,昆仑一系尽数赴会,我也去了。昆仑本就势大,只可惜分支太多,近年看着似乎有整合意向,我蓬莱也是偏帮于你。待过个几年,大悲寺根本无法与太虚道抗衡。焚城之举,对于宣识色而言,是不得不为之。”
他低笑道:“当年他与我说,这大荒将乱,到时看着生灵涂炭,不知我是否心有不忍。可如今,却是他自己先动了手……世事难料,何必把话说得那么早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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