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想着终不能明言,心里便堵堵的。
年节将近,皇上命徐峰驻守宫闱,连着几日家都未回,更不必说出宫见逸然了。自然商讨婚姻之事也无从知晓。柳氏只道东方晓糊弄她,变来催了几次,徐海音仍未来;柳氏又疑心他们生了嫌隙,又来啰唆。东方晓又不好为这个进宫一趟。正不可开交处,亏了靖王来问年节采备,讲述内廷变化,方曰:“岳母既要见海音,待小婿请他来一回就是了。”柳氏才去了。
靖王见柳氏去了。屋内只有他和东方晓便道:“我们去你院中亭子里说去:一则免得有人暗中窥听;二来也不会累积你的清誉。”东方晓依言。二人来在院内亭里对面坐下了。靖王方道:“皇上派人去了尤玉凤的家乡。回来报说:尤玉凤自幼长在村里,也不曾与什么特别的人有过交往。看来,尤玉凤家世清白,应当可信。”东方晓点头云:“如此甚好。用着她我也就放心了。”靖王又道:“在同时皇上也着人查了秋痕、碧欣、翠阁、红鲤。秋痕、碧欣亦是家世清白的。翠阁的身世有些出入无可考证。红鲤是礼部侍郎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认做义女荐上来的。真名实姓无处考证。”逸然沉思着。半晌道:“姐夫可曾问过皇上她们赐名前的姓名。”靖王道:“问过了。皇兄说翠阁本名阮紫娟;红鲤原名欧阳萍,是礼部侍郎欧阳泉给她取得。”东方晓道:“那么在入府前红鲤叫什么?”靖王云:“丫头。无名无姓,说死母亲早就死了,父亲在三岁时也死了,所以不记得本来姓氏。人贩子只叫她丫头。皇上疑心她的身世。”东方晓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东方晓在亭子里依栏而望。忽道:“宫内可发现异常?”靖王想了许久曰:“有。近来芸妃身边的蓉儿常出入宫禁,说是替芸妃送东西。可是,芸妃在都城并没有那么多亲戚可赠;若是一家,只消一次打包了送去即可,又何必麻烦。”东方晓依旧沉默不语。
靖王道:“你觉得她们谁有可能是‘青梅’?”东方晓道:“她们都有可能,也可能都不是。”靖王不解道:“怎么讲?”东方晓曰:“如果红鲤的身世是真的,那么以她的身世、容貌他们又怎么可能找上她?姐夫没发现,她和萧云月差别太大了。萧云月的诗文才貌我是见过的。她虽然做派不喜人,却真有几分能耐,且武艺惊人。那红鲤至多也就是宫女的材料。见皇上侍君不过是偶尔的运气。她既没有一定能接近皇上的资本,那么找她又有何云?若她不是,那么一身功夫从何而来?”靖王颔首。逸然继续道:“再说芸妃,她在宫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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