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了一下庶人可能会有的生活条件,发现除了吃得简陋些、穿得朴素些、无人伺候之外,似乎并不比现在的状况差太多。
最重要的是,成为庶人之后,我就可以彻底离开皇宫,摆脱受人桎梏的生活了。我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青阳见我不说话,于是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听说傍晚时柯太傅入宫求见皇上,想必是替殿下求情去的。”
我心中有些感动,老师和青阳,都是真心关心我的人,尤其是老师,虽然近几年他对我的教导松懈、放任了许多,但关键时刻,他还是会挺身而出,为我说话的。
这天晚上,青阳就这么陪着我在地板上枯坐了一宿,而我一直担心的父皇的旨意,也没有出现。
当初升的晨曦照射进大殿时,出去探风的内侍带回了一个好消息——父皇派驻在东宫附近的禁卫军,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全数撤走了。
难道是柯太傅的劝说起了作用?我心中有些惊讶,这作用也太立竿见影了些。
不多时,便有另一名内侍带回了更加确切的消息——母后以前的心腹大宫女红叶被押入天牢,欲同大理寺卿邹昶一同被处斩,原因是她包揽了原本加诸在母后身上的所有罪名。
红叶供词中称,她因得知皇后忌惮徐贵妃受宠,便寻思帮皇后除掉徐贵妃,一则讨皇后欢心,报答皇后当年的知遇之恩,二则为自己日后晋升女官铺路,谋个好去处。所以投毒案自始至终,都是她一手谋划,连皇后也被蒙在鼓里。至于邹昶所说的私情对象,并非皇后,而是她。
这套证词显然比邹昶当时被逼供出来的证词更具可信度。
母后身处深宫,邹昶一位朝臣,没什么机会进入后宫,要说他与母后有私情,实属牵强。但红叶当时在东宫担任采办职务,每个月都会出宫几趟,要说红叶因此有机会与邹昶接触,进而发展私情,的确有几分说得通。
所以红叶的自动认罪,使得东宫投毒案暂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父皇一心要报复母后,却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和证据,即便红叶承担了所有的罪责,也没能立即将母后从冷宫里救出来。父皇仍以管教无方之罪,暂且幽禁着母后,而至于废后一事,却只能搁置不提了。
我听完内侍转述,心中有些戚然。
红叶虽曾在东宫陪伴了我好几年,但我对她并没有太多感情。因她是母后心腹,总会将我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上报给母后,所以确切地说,我讨厌她更多一些。
但如今,我对她的情感,却突然复杂纠结了起来。
我寻思着,得找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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