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理寺的卷宗还摆着《灵宪》,他看了两眼觉得有趣,便问他:“你怎的还看起天文了?”
“偶然得之便看看。”殷复淡淡回应。
“我上次得了一本甘石星经,你要不要也瞧瞧?”殷炽翻动两下笑道。
“不必了,虽然本朝不甚忌讳谶纬之学,但还是小心为妙。”殷复提醒道。
“我只是看看,隔日便烧了,你放心。”殷炽点点头。
明镜台后厢房的后窗正对着肃王府的锦月池,池中有一小岛,上有水榭亭台,旁边栽着几棵垂柳,春日杨柳堆烟夏日菱歌送晚,殷炽若是来肃王府过夜,总爱住在湖心岛或者这后厢房。因此殷炽也常说殷复是假正经,屋前菩提明镜,屋后杨柳歌台。
“我见你下了朝还与同僚谈论公事,大理寺有什么疑案么?”殷炽在窗边坐着嫌冷,袖手拢了汤婆子取暖,随口问道。
殷复将支起的窗户放下,又伸手去拨弄炭火,从侍女手中接过香料抖进炭笼中,一股清淡的柑橘香味慢慢扩散开,微苦却莫名温暖。
“倒不是为了公事,只是邀我赴宴。”殷复坐下用绢帕擦了擦手,“我执黑子,你先手。”
殷炽落子:“我以为赵寺丞当是清流,竟然也做笼络之事。”
“清流也有父母兄弟,他兄长在钦天监当差,初冬便有厚雪之说,这可未必是瑞雪兆丰年,皇上半信半疑,加密文书已经发下去了,若是不准钦天监吃个排头就罢了,若是准信,年尾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殷复道。
“你是怕有雪灾?”殷炽问。
“天灾人祸,哪一项都是妖异,天生异象总是伴随着民心惶惶,民乱则叛,岂不是讽刺今上德行有亏。”殷复对谶纬之事格外忌讳。
“年末清算也快到了,今年工部报上去的账目多了一百五十万两银的亏空,工部门阀把持,户部多是新上任的寒门,老尚书一人怕是独木难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若是再加上雪灾粮价上浮,天寒了,心也暖不了啊。”殷炽叹气。
“若是圣上有心,这一次倒是撬动门阀的好机会,长殿下背靠老臣,起码要被剪除一些羽翼。”殷复落下一子,吃掉殷炽三目,“江州应该也已经接到了文书,若是姜大人能妥善处理,或许可以借太后之口向圣上请功。长殿下力争顾家意图争取武将,姜家对我们来说,可能是胜负的关键,年后姜晗一旦上京我便去拜访他,你呢?与荷娘如何了。”
“前几日借上次巡察江州与荷娘见了一面,算得上,相谈甚欢吧,嘿嘿。”殷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那日荷娘低眉浅笑,便是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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