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哪有什么怪兽强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阵法给蛊惑住了。
这般凶险的阵法,薛荣曾在一次接到南疆的生意时遇到过。那次也是他除了栽在历完渊手中之外,受伤最重的一回,光是从身上剜除的毒砂就有满满一碗。能够活着回来也算他薛荣命大,赶上了当地山洪暴发。事后,他整整修养了一年才开始重新接生意。
再遇到相似的阵,薛荣立即收回目光屏气凝神,足下一点飞速离开了聚贤庄。
一个小小的庄主,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庄子掩护得这般严丝合缝,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荣不敢轻易涉险,先去找了知情人打探消息。这一打探,薛荣方才知道,这姓王的看上去乐善好施人五人六,内里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王珏是个瘫子,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是个非常有钱的瘫子。他不知从哪里买到一副方子,用少女活心做药引炼丹,就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官府不管么,就任由他如此嚣张?”薛荣听了下意识问道。
出卖消息之人听后讥诮地看着他,嘿然冷笑:“这世道,只要有银子就能堵住任何人的嘴。若世道清明,还要你这样的杀手来做什么?”顿了顿又道,“他大抵也是心里发虚,每天把自己关在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的堡垒之中,撒泡尿都得人在边上护卫着!”
薛荣默然,这人几句话让他把女孩的遭遇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人又说:“看在同为江湖人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还是死了杀王珏的心比较好。纵使你能闯过他庄上的梼杌阵,也打不过他身边的十八铁卫。这十八个人各个身怀绝技,武功极高。你要去了,管保叫你有去无回!”
薛荣不听他废话,扔下银子就走了。
王珏背后倚着八宝流苏软靠,身上盖着雪白的狐裘,他闭着眼睛小憩,头随着缓缓前行的车辇微微晃动。在他手掌下,半掩着一方描金锦盒,这里面装着两颗最新炼成的丹药,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外面赶车的马夫抬头看了看天,阴沉得似是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雨。马蹄声声车辕辘辘行往山上行进,阵阵冷风刮过,带起一片呛人的沙石。车辇周围随行的十八铁卫骑着高头大马,一步不差地徐徐跟进,这些人全身都被严丝合缝的铁盔覆盖,只露出一双森冷漆黑的眼睛如猎犬般关注四周的动静。腰侧挂着各式武器,随着前进中的颠簸磕在铁盔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辇进入山道,四周树木渐渐连成一片,枝杈遮天蔽日,犹如傍晚。走了一段之后,领头一名铁卫忽然抢上前去抬起手臂,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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