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拉开司空的手。司空一只手压制住他,另一只手已经将它解开来,顿时有种想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魏凌波反抗未果,睫毛垂得更低,不知是虚火还是刚才动作太大导致的血液逆流,脂玉般白皙温润的面颊上出现两团妖娆的红云,宛如温玉下沈积的上好胭脂。司空低头本想好歹骂他一顿,这下却几乎看得呆住,好险没忍住去咬上一口,说话自然也就没办法再凶狠起来。
“这伤得这麽深,怎麽也没好好处理就这样乱来。”司空叹著气拉开他的手,也不好再提这伤口那刚被撕裂的薄薄结痂,完全不可能是刚才半个时辰内伤到的事实,只是埋下头更仔细地替他清洗换药,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
他欠魏凌波的,绝对不止眼前这一次。
“我也未必就会死……唔!”压根没想到司空会突然在伤口附近施加压力,魏凌波顿时痛得冷汗也冒了出来,面孔煞白。司空早有准备地钳制住他的身体,以免过大的动作会让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迸裂,一面气道:“有些兵器是有毒的,你连看也看不见,就算这一时还没发作,再拖个一夜看看会怎麽样!别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顿了顿,发觉怀中那张漂亮脸孔上依然浮著气恼未平,肝火上升的嫣红色,司空只有无奈地俯下头,将刚拔出来的一枚菱形暗器交到他手里:“我又不是故意的。”
大概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魏凌波的睫毛动了动,却咬著下唇不肯说话,看来对司空自称的“不是故意”耿耿於怀。司空俯下身,以手指按压刚刚那个位置,说:“能感觉到痛,还算好一些。”魏凌波本想反诘,他现在全身上下,实在是没有哪一处不痛的,腰侧却忽然一热,一种温暖而湿润的触感覆盖了它。
立即意识到那是司空的嘴唇,魏凌波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只听见鼓膜附近血液奔流陡然加速的声音。
心则早已完全失控,跳得让他怀疑它会不会就此裂开胸膛喷薄而出。
司空吐掉刚吸出来的毒血,继续替他吮吸,似乎没留意到他一瞬间尴尬的沈默。
但他的其中一只手,分明就搁在他的胸膛上,那种稳定而恒久的热力直透过衣物和皮肤,穿进胸腔里,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手腕血管有力的脉动。
过度的敏锐和兴奋令魏凌波觉得疲劳,无端觉得放在胸膛上那只手很舒适。他轻轻抬起手,叠放在他的手上,靠在他怀里沈沈睡了过去。
司空刚想说话,被毒素麻到的舌头幸亏转得不够灵活,这才发现魏凌波已经歪倒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