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吓我正好。”
魏凌波听得沈默半晌,道:“只是这个的话,其实你也不必背叛。”
司空拉著他的手,宝贝似的抚来摸去,淡淡道:“更重要的是我也厌倦了杀人。”
“也是那个萧俟的影响麽?”
司空仔细想了想,道:“算得上是。在他之前,我根本没什麽朋友,也不知道在这世界上到底有什麽趣味。我和他一起住了半个多月,开始觉得活著很开心,能够品尝美食,看赏美景。更重要的是,还能拥有如此肝胆相照,深感肺腑的友情。”他捉著魏凌波忽然想要挣脱的手,奇道,“你不是在吃醋吧?”
魏凌波寒著脸道:“我也只是一个杀手,和你理想中的友情实在搭不上边。”
司空忍著笑道:“现在说这话太晚了。你既和我做下了这样那样的事,实则跟背叛了枫林没什麽两样,也只好金盆洗手,就此从良了。”
“什、什麽这样那样的事,你这张嘴尽会胡说!”
魏凌波挣不脱手,面色晚霞般旖旎,司空调笑道:“我可没胡说,你在阵中放我一马,又帮我杀了许多追兵,可不是这样那样的事?你脸红什麽?”
魏凌波被他调侃,更是恼羞不已。两人手上擒拿拆挡,动作幅度愈大,小舟晃得厉害,几欲倾轧。一个低沈的青年声音就在这时传来,隔著芦苇,语气十分惊慌。
“公子,你怎麽了?”
船上魏凌波与司空尽皆一怔。他们只顾著调笑,竟忘了留意周围,给这人闯得这麽近前。
那人一边喊著一边急匆匆地拨开芦苇奔过来,魏凌波神色一变,却是比那人语气里还慌张地急忙整理衣服。司空站了起来,正要拔剑相待,却听魏凌波低声道:“是我手下的人来接我,我之前说过的。”
这话说完,那人也已气喘吁吁分开芦苇站在了岸边,目光掠过小舟和魏凌波,立即钉子也似的盯在司空身上,额角青筋暴涨,几欲握拳上去将他揍进水里,呼吸更粗重了几分。
魏凌波理好衣服,觉得没问题了,才道:“方城,不得无礼。”
“公子──”那被唤作方城的青年犹放心不下,魏凌波接道:“这是我的朋友,不会对我不利。”
方城疑忌地打量著司空,勉强道:“公子在何时结交的朋友,怎麽我完全没听说过?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
司空忽然插口道:“他或许是不知我面,却知道我的心。”
“你!”方城被气得几乎跳脚,魏凌波道:“我总也有几个朋友的,你们未必就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