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凌波脚下绊著一名杀手躯体,仓皇中跌下石阶,不由抢前一步要去扶他。
那一步却不知怎麽回事,竟没有跨出去。他口中叫著小心,手也是伸出去了,却就在原地神情怔忡地看著魏凌波跌倒。
魏凌波这一跤跌得实在不轻,虽然双手及时著地,还是差点从石阶上骨碌碌滚下来,这大概也是因为听到司空就在下方,太过放心的缘故。然而司空竟没有及时赶到,他抬起脸来,睫毛上已不由挂了些许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著实惹人疼惜。他眉峰蹙得更深,嗔道:“你……你就在旁边看著麽?”一面伸出手来。
五指纤纤,皓白如雪,捉著那色泽深碧的玉笛,更是给衬得晶莹剔透,格外美丽。
司空神色看上去很犹豫,咳嗽一声道:“凌波,你怎麽来了的?”
魏凌波等了一瞬,发觉他依然没有动静,不禁有些怒气,挑高了眉毛,语声转寒冷冷道:“看来我不该来!”
司空到底还是怕惹他生气,走上前边道:“那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到……”他伸手一托魏凌波握著玉笛的那只手,魏凌波被他拉起来,另一只手顺势就按向他胸膛。司空赶忙抓住他那只手一扣腕脉,魏凌波又是一声痛呼,指缝间一柄晶莹闪烁的小刀“叮”地坠地,他一双眼睛也跟著睁开,黑白分明,灵活狡黠,双脚已经飞快地朝著司空连踢十五下。
司空双手只有一推,将他掷开几米外,面色冰寒,长剑呛啷一声出鞘,森然道:“隐狐,你果真大胆!”
隐狐被他一掷便趁势後翻一退三丈,眨了眨眼睛,将玉笛在手中转了个圆圈,很是哀怨地道:“你说什麽?我只是刚刚治好了眼疾……哎呀!”
司空怒意勃发,哪还听得他这些胡言乱语,长剑刺出连环几剑直削他咽喉。他急忙再退闪避,骇然道:“别乱来!你不想知道他怎样了麽?”
司空剑势一缓,似有意动,隐狐一口气还未彻底松下来,眼前陡然间精光暴涨,再避已是不及,司空长驱直入,剑尖抵著他喉咙,冷冷道:“这样你说是不说?”
隐狐高举双手,苦笑道:“你不用这麽凶狠也行……”
司空剑尖一动,隐狐急忙叫道:“他没有事!”
“那玉笛──”
“我只借了玉笛,可没有碰到他一分一毫!”虽然言不尽实,最终结果却确实如此,隐狐瞧司空半点也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叹了口气,眼珠忽然一转道:“你怎麽认出来的,我哪里扮得不像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