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皆血泪所成,情之一字,所以维持世界,才之一字,所以粉饰乾坤’。”
唐铁娇不明白:“什么血泪所成?”
“说来话长了,”司徒雅仍遮着脸道,“我给你讲个书中的故事罢。”
唐铁娇正闲得没趣,便道:“好啊。你等等,我拿些瓜子来。”
司徒雅大致讲了故事,道从前有个身不由己伺候达官贵人的名伎,喜欢上了落魄书生,担心书生嫌她身世,不愿和她往来,便谎称是某家千金某某。书生半信半疑,诱她共赴云雨,拿了她的银子,和她以身换来的荐信,进京赶考。后来,这书生金榜题名,想找某家千金某某报恩,发现千金某某和名伎不是同一个人……
唐铁娇磕着瓜子打断道:“然后呢,书生去为名伎赎身,皆大欢喜了。”
“非也,”司徒雅平铺直叙,“其实书生恋慕千金某某已久,识得千金相貌。他明知名伎撒了谎,仍是将计就计,利用名伎,博取功名。待到书生和千金情投意合想结为连理。名伎才发觉自己被骗了。她想报复,哪料到书生技高一筹,不仅杀了那些达官贵人嫁祸于她,令刑部判她死刑,而且还唆使一帮伪君子亵渎她。”
唐铁娇气愤填膺:“岂有此理,真是个卑鄙小人,当拿他千刀万剐!”
“不错。名伎垂死之际,凄然立誓,”司徒雅语调倏忽咬重,“我死之后,必成厉鬼,使君妻子,终日不安!”
唐铁娇握拳追问道:“然后呢?”
“没了。”司徒雅道。
唐铁娇咦了声:“怎会没了,应让阎罗王放她回来报仇雪恨,要不找个侠士或者清官替她翻案才是。”
“说得容易,冤冤相报何时了,”司徒雅依旧举着书,“唐姑娘你不必较真,此事是由《霍小玉》、《红拂女》之类糅合杜撰而成,正所谓‘当年真如戏,今日戏如真’,姑娘若是感兴趣,不妨收罗来作消遣之用。”
“好罢,”唐铁娇似懂非懂,见他不再作声,又道,“车这般颠簸,你看得清字么?”
“字在颠簸,人也在颠簸,为何看不清?”司徒雅理所当然。
“那你拿低些看,这样我看不见你的脸,感觉怪怪的。”
“不妥不妥。姑娘戴着黑纱斗笠,在下若不用书遮着脸,据《礼记》所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岂不是非礼。我可不想让姑娘担负起非礼的罪名。”
唐铁娇理亏道:“好,我不非礼你,但你也别笑话我!”她揭去黑纱斗笠,俏生生的脸庞和唐铁容有几分相似,但眉骨处有道不易察觉的浅红色瘢痕。
司徒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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