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图。”
暗卫八想了想道:“倘若季雁栖会玄默神功,他岂不是和殷无恨一样,能以琴弦打三百六十穴位?”
暗卫一明白了暗卫八的意思,否决道:“没道理。他和各大派无怨无仇,何必冒充殷无恨杀人?又何必枉费心机假作是唐门的人,害自己的弟弟中五毒神砂?”
暗卫九也想不明白:“最古怪的是,盟主本怀疑唐门杀害梨花枪范冲,查明范冲并非死于‘漫天花雨’之手后,季家便以货真价实的‘五毒神砂’遭难了。好似有谁知道盟主怀疑唐门,有意在和盟主兜圈子恶作剧。”
“照老九你的说法,”暗卫一打了个寒噤,“司徒家有殷无恨的细作?”
暗卫八打个哈欠道:“我觉得吧,带刀秉剑,你们想多了。这几件事可能毫不相干。”
“也许。小心为上。”暗卫九道。
三人正费劲琢磨其中干系,忽然听得几处窗纸让暗器弹破的爆响,放眼看去,只见百道锐利的银丝势不可挡梭入了厢房之中,让灯笼照得寒光成片,既妖异又壮观。几点血花在白色的窗纸上绚然溅开,房内传来司徒雅低促的闷哼。
事出唐突,无论是唐门子弟还是云雁镖局,竟都未发觉这突如其来的夜袭。
暗卫们更是瞠目结舌,唯有暗卫九应对及时,匆匆斩断数枚银丝,翻身随势而入。
第十章
暗卫九抢入厢房内,只见司徒雅背身而立,护住盘坐榻上昏睡的季羡云,右手覆在季羡云腹下海底穴,潜心静气为季羡云取毒,似丝毫不自觉,他肩骨处白衣殷红一片,数根银丝已然穿透了锁骨,如同发力收杆的鱼线,道道绷紧,触目惊心。
暗卫九的心弦也骤然绷紧,双刀出手去斩钩住司徒雅锁骨的银丝,没想到这几根打中的银丝,与别的不同,贯注了极凌厉霸道的内力,竟牢不可破,震伤了他掌缘虎口。
“关门。”司徒雅一手扣榻,一手取毒,卯足力气,才不被那血红的银丝拖走。
暗卫九依言闩好门,将满院搜罗声隔绝在外,直奔至司徒雅身前,想解开那几道残酷拖拽的银丝,这才发现,银丝末梢是锐利的玄铁琴锥,每个锥头都带有锯齿倒钩,犹如蜘蛛展开细足,紧紧咬住司徒雅肩前皮肉,此时由于司徒雅的顽抗,已深陷如骨了。
司徒雅拼尽内力护住肩骨,在与那看不见的操纵琴弦的人抗衡,稍一松懈,锁骨就有硬生生给琴弦钩断的危险。这本该痛苦万状,他却一声不吭。暗卫九不容多想,单掌贴住他的背脊,存想于掌心劳宫穴,催发内力助他抵抗琴弦攻势。
司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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