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外袍,覆住司徒雅的身躯。
司徒雅软软靠着阴寒的岩石:“还是冷。”
暗卫九解下飞刀等物,脱去底衣,给司徒雅裹严实。他是习武之人,内功尚在,督脉血气旺盛,即便是不着一缕,也视寒冬腊月如阳春三月。
“暗卫九,”司徒雅久违地看着面前这毫无冗赘的紧凑身躯,得寸进尺,“冷。”
“二公子稍等。”暗卫九话不多说,擢了短刀就要起身。
司徒雅默许了暗卫九离去,心道,你就是有本事生来一堆火,我也还是冷。想罢,他欣赏着暗卫九的背影,脊梁笔直蕴劲,好似那把紧攥的短刀,认真较劲值得信赖。
眨眼功夫,暗卫九原路折回。果然是稍等。司徒雅以为他会抱几根柴火,孰料他雄赳赳扛回了整棵枯木,远远眺去,雪尘滚滚,犹如千军万马。威风凛凛。蔚为壮观。
“……”司徒雅叹为观止,忘了营造凄苦患难的氛围。
暗卫九话不多说,坐在离司徒雅三丈远的地方,掰去枯枝上的冰凌,继而手起刀落,将雪濡湿的部分削去,留下一大堆棱角分明的干柴。又琢磨了一下风向,在司徒雅左侧不远处堆起柴堆,用短弯刀在一根木材上剜了个孔,这才若有所思看向司徒雅。
司徒雅迷茫回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二公子,得罪。”暗卫九得到许可,从司徒雅裹的衣袍上取了一截布料,略一用力捻成绒絮,塞入木材的小孔里。司徒雅醒悟,这是要钻木取火,他以往点烛芯,都是凭借掌风和内力,从未亲眼目睹过这大费周章的行径,提起兴趣围而观之。
暗卫九闷闷地催发内力,用枯枝在绒絮上狠搓几下,又埋头吹了口气,绒絮霎时燃起。他用手挡住风,把绒絮送入柴堆,其中已铺好了薄如宣纸的木屑。
司徒雅歪头盯着暗卫九瞧,暗卫九的眼里有火光跃动。
“还冷不冷?”暗卫九突然问。
司徒雅回过神,低头掩饰道:“不冷了。”
暗卫九察言观色,把这句话理解为“我还是很冷,但是就不劳驾你了”。
“……二公子歇息片刻,属下去去就回。”暗卫九这回带上了飞刀。
司徒雅不多问:“穿件衣服,别冻着了。”暗卫九依言行事,穿好底衣,削尖数十余根枯枝插在周围,又把劈好的柴放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想了想,留下了一把短刀。
看这架势,离去恐怕不止片刻——司徒雅听之任之,侧卧练起了九如神功。他的入定方式,神似武当派的蛰龙睡功。不过蛰龙睡功的要义是任督内力颠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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