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挂着满脸泪痕,失神地仰躺着,心道,原来你喜欢这种无理取闹的调调,我那些发乎情止乎礼,岂不是白费劲。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他扣手拽住暗卫九的后颈,动情地哽咽道:“暗卫九,我就是要你,暗卫九……”
暗卫九临危不乱,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不是梦,再伸掌罩住司徒雅的额头,想探探是否是重伤引起的热惊厥。
司徒雅趁机凑头吻上暗卫九的唇,吮了吮,一个翻身反将暗卫九压在雪地。
暗卫九茫然维持着罩住司徒雅额头的姿势,只觉天旋地转,身上一重。嘴唇猝不及防让司徒雅吮得发麻,滑软的舌耐心地摩挲他的齿关,似乎想进去。他一把拒住司徒雅的肩,却听见司徒雅闷哼,霎时想起那些伤,放开手不敢妄动。
司徒雅正准备趁热打铁,突然听得黑漆漆的林中,传来一声极其凄怆的狼嚎。
“……”脸颊发烫的暗卫九,当机立断,抱着他一个鲤鱼打挺,燕子抄水三两步掠回篝火旁。三下五除二替他裹好衣衫,继而一手持刀,一手抡起燃烧正旺的木柴,严加戒备严阵以待。
司徒雅气极反笑,他九如神教的玄默神功,是以琴弦音律克敌,不说顾曲周郎,也是聪听入微,此时更是以九如神功,引浑身默藏的内力骤至听宫穴,刹那方圆百里,万籁宏然灌耳,但听得十几里地开外,两股动静一面仓皇逃窜,一面悄声交谈:
“总管,看个热闹罢了,何必鬼哭狼嚎,破坏教主的好事?”
“左使你也瞧见了,教主连个暗卫都搞不定,还大言不惭,要教我追妻。”
“总管,为何我眼皮直跳?”
“……左眼还是右眼?”
第十九章
总管和左使假作狼嚎,暗卫九信以为真,和子虚乌有的狼较劲,眼观四野防备了一夜。
在司徒雅看来,暗卫九此举无可挑剔,三教九流各行其是,总不能责怪暗卫太尽忠职守。至于总管和左使,不是不报,时机未到。他转眼就把这桩郁闷的事放下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暗卫九忠心耿耿不肯开窍,不过是惦记着司徒庆十余年养育之恩,断然不肯自作主张。为今之计,唯有回益州,从他那老奸巨猾、满打满算的父亲司徒庆处着手,想个既不用当武林盟主,又可以名正言顺赢得暗卫九的两全之策。
到了次日清晨,暗卫九见司徒雅精神尚佳,吉人自有天相,才放下心来,顿觉身心俱疲。
折腾了整宿,司徒雅恢复了温柔儒雅的模样,发乎情、止乎礼提出补眠。暗卫九便以膝为枕,供自家二公子小憩,兀自打坐入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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