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让他独自去寻找镖物。
暗卫九不待胡不思继续问下去,认错道:“属下知罪,请主人责罚。”
司徒庆明白,暗卫九是无论如何,也想留在他府中,但他无论是让暗卫九去保护谁,暗卫九最终保护的都是司徒雅。而司徒雅又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替他重振剑门、继承盟主之位。何况司徒雅擅自将武功渡给了司徒嵩,已是废人一个。他索性由着胡不思放手去做,能让暗卫九明白其中道理,早早醒悟抽身,或者重新认定个主人,也是好事。
胡不思见司徒庆点头,旋即向恭立在侧的暗卫示意。那暗卫领命出去,不一会,七八个暗卫一齐进阁,在阁中铺好一卷毡席,以免弄脏地方,又抬进一坛烈酒,从酒坛里捞出四棱铁蒺藜,在毡席密匝匝摆好。
暗卫九走到毡席中,双膝叩进锋锐的铁蒺藜里,又利落地解去外袍和底衣,将束发撩到肩前,恭呈出结实有力的后背。其余暗卫,七手八脚用帛巾蘸了烧酒,替他将布满鞭痕的背脊揩拭一遍,最后,从酒坛里取出一柄浸过烈酒的皮鞭来,毕恭毕敬奉给胡不思。
这皮鞭是由十二股生牛皮条拧成,每一股又打满细密的毛刺小结。即便是拿去抽打牛马,也会打得牛马血流如注,奋鬣狂奔,哀鸣不已。胡不思握住鞭柄,得心应手放空一掷,那末梢呼啸一声,迅疾弹回他掌心。阁中的暗卫都是从小让这鞭子打大的,一听动静,只觉是自己少了层皮肉,脸色都难看起来,无不默默问候胡不思的亲戚。
胡不思冷冷道:“一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妄自择主?”
暗卫九挨了一记,道:“属下是主人的一条狗。”嗓音沙沉,眼尾上挑,友善无限。
伸手不打笑脸人。司徒庆看不下去,转身等胡不思打完。他默数了十鞭,再次回转身,哪晓得这十鞭厉害,那鞭尾已沥满了血,再看暗卫九的背,交叠着两道尺长的伤口,鞭子反反复复烙进那越来越深的旧伤里,每一下突兀掠去无辜皮肉,卷起细长黏腻的血线。
“够了,”司徒庆忍不住道,“这回锋儿也有错……”
胡不思直言不讳道:“三公子任性妄为的确有错。然而他是三公子的暗卫,就理应代为受过。何况,他救回二公子,过资阳城,却未及时传书,使得盟主为二公子设下灵堂,贻笑大方,这是大错特错。更别说,他怠忽职守,以致大公子手筋脚筋受伤。”
司徒庆道:“带刀如何是殷无恨的对手,这未免太过苛刻。胡总管,你惩处秉剑和晓音,也未曾下如此重手,岂不是有失公允。”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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