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人五脏,使人刹那耳聩眼盲,最终琴弦为所欲为贯穿人周身要穴。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庆剑走偏锋,以一招‘飞梁架道’,去捣挑那琴尾架弦的龙龈木。
司徒雅泰然自若,任剑锋欺近,忽地左手大开大合旋琴转身,右手指节微动,拨出百股琴弦,夹杂凌厉疾风,将周遭焚腾的猛焰,齐齐撩向藏剑阁。“司徒庆,剑门人都死绝了,你留着七十一把剑有何用,本尊今日就替你拆了这阴魂不散的剑冢!”
霎时间,赤浪翻涌犹如狂澜,万千火星沾染朱碧两色的八角阁楼。
司徒庆随那披火的琴弦飚出,竭平生之力,后发而先至,剑气过处,划地劈开尺深的石壑,强行将席卷而来的炎气火澜隔绝。然而玄默神功的魔音,已由骤散的百弦灌耳,他眼前花麻一片,耳心爆痛欲聋,再也看不清、听不明。他剑法顿改,恣意抡转挑刺,一招百影,疏疏还密密,整整复斜斜。雪色剑光与森罗火弦相撞,宛如凭空遍地开花,绚丽转瞬就湮灭无踪。
司徒雅默不作声打量密匝匝困住司徒庆的弦网,那冰蚕弦丝火烧不断,刀剑难斩,以司徒庆手中的剑,是决计冲不开的——除非入阁去取那两把名为‘夕照’和‘绝壁’的吹毫断发的宝剑。而司徒庆去取剑的工夫,对他而言,了结步白秋,绰绰有余。
后院厢房里,暗卫九和步白秋彼此换过衣物。暗卫九对着铜镜麻利抹好易容膏,又用短刀仔细削下步白秋的胡须,自个黏上,再替步白秋改头换面。万事俱备后,穿着鹤氅八卦襟的暗卫九,吹灭房中蜡烛,从榻底摸出夜壶,背对步白秋,开始掏家伙摆柳。
步白秋怪异地看着沉心静气想解决内急的‘步白秋’。
不知是紧张,还是憋得太久,暗卫九努力了半晌,却憋不出尿意。他突然很想念他的小主人。他想象着,司徒雅站在府外深巷里,翘首等待他翻墙而出的模样,身着纤尘不染的白袍,神情也许有点焦急,也许还有点醉意,但语气温柔蕴藉,唤他暗卫九。
厢房外传来青城子弟惊惶的喊声。一股暴戾的劲风震碎了门牗,暗卫九适时拔出步白秋的佩剑,回身怒指黑袍玄氅戴银面具的‘殷无恨’,‘殷无恨’却没有看他,而是斜睨着旁立的步白秋一眼——
此时步白秋已易容妥当,一身暗卫打扮。房中黯淡无光,乍看与暗卫九平时模样如出一辙。
只要步白秋不说话,暗卫九有自信,只与他打过一回照面的殷无恨,绝对分不出孰真孰假。
然而此‘殷无恨’非彼殷无恨,而是与暗卫九朝夕相对的司徒雅。司徒雅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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