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九惊觉过了点穴的时辰,正犹豫着起身见礼,司徒雅已心急火燎掀帘而出。
两人对视须臾。司徒雅揉红眼睛,似仍在梦中,难以置信:“你……没死?”
暗卫九垂目歉疚道:“属下来迟。”
司徒雅摸了摸他的头:“怎坐在地上,怎不叫醒我?”
暗卫九闻话抬眼,瞳仁明亮异常,发红的眼眶一敛,露出宽慰笑容,语调沙沉道:“煮了粥。”
司徒雅怔了怔,心里重复道,煮了粥。
平平淡淡三字,使得他谋划数时辰的煽情相认、执手相看泪眼、山盟海誓、从此生死与共的戏码全使不上。暗卫九只当他遇险心魂未定,想说几句排解的话,却难以措辞,领他到正堂坐定,摆好清粥腌菜,从旁禀道:“柴房困着这家主人,属下是去唤来问话,还是走时留下银两?”
“别急。”司徒雅不是滋味地搁下碗筷,打量着若无其事的暗卫九。
暗卫九道:“府中失火,不知现下如何,属下以为尽快回府……”说到此处,才发觉司徒雅正盯着他看。他不由得对上那洞察入微的沉静目光,做贼心虚欲盖弥彰,无地自容似地后退半步。
司徒雅抛出判词:“不对。”
暗卫九应声而跪,他本不想撒谎,却不由自主瞒了昨晚那桩丢脸至极的丑事。只是回府见了步白秋的尸首,司徒雅迟早会明白其中就里。他想推迟那一刻,好让他这位温文尔雅的小主人再与他亲近半会,不过是自欺欺人。
司徒雅索性推开座椅,撩袍和他拜天地般面对面跪着,攫住他固执的目光,温和问:“你怎知我在此处,魔教中人和步掌门哪去了?”
暗卫九不愿再撒谎,闷不吭声以头抢地,不知是请罪,还是要避开司徒雅的逼视。
司徒雅没料到会是这局面,常人受了委屈,恨不得找信赖之人诉苦,暗卫九却像是牢不可破的铁板,看似忠诚,心扉掩得极紧,更别说让他认识到,冒充步白秋送死有何不妥。一时间拿他没辙,煞有介事也给他磕了个头,心道,祖宗。面上怡声下气道:“你不愿讲,我就不问。你我夫唱妇随,是你当家。活着就好,免得我心齐福不齐,给你陪葬。起来罢,去唤此间主人来说话。”
暗卫九听得折煞,他的小主人优容至此,他这暗卫却不堪重用到向魔教示弱,更不忍一语道破,又行了个大礼。司徒雅只好再叩首一回,拜菩萨般念叨:“别人夫妻对拜就一个,我们来两个,这就是定两世姻缘了。你可不能再抛下我不管。”
暗卫九只当司徒雅体贴入微,有意打趣哄他开怀,心境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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