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属下会点穴。”
“……你对我不好了。”司徒雅凄然道。
暗卫九听得揪心,却难以措辞:“怎么对你好?”
司徒雅道:“我活着回来,你总该亲我一下。”
暗卫九岿然不动:“伤好了亲。”
司徒雅郁闷道:“我伤的是脚,不是脸。”
暗卫九默默埋头,想亲司徒雅的脸颊。司徒雅却将唇凑了上来。
暗卫九神使鬼差想到蛊虫,迅疾偏头躲让。
目光交汇的刹那,司徒雅没有错过暗卫九眼底难得一见的质疑,以及微不可察的嫌恶。
暗卫九旋即意识到这举动不妥,重新回过头,想弥补这失误。这一回,司徒雅用手罩住暗卫九的唇,轻轻推开。他嘴角挂着笑意,声音却低沉得可怕:“不必了。”
“……”暗卫九咬紧牙关,逼退眼眶里的热意,数时辰忘记眨眼,一流泪便觉刺痛难耐。
司徒雅清风和煦道:“你累了,睡觉去。”
暗卫九埋着脸,缓缓道:“属下在外守着。”说罢,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司徒雅听见门砰地一声合上,本该怒火中烧,却笑出声——这反感,来得够唐突,也够明显。
☆、第六十章
暗卫九甫一出门;便撞上硬邦邦一物;定睛看来,却是暗卫六。暗卫六给撞得眼冒金星;几乎找不着北,好容易把住暗卫九的肩;痛得龇牙咧嘴,笑道:“找你好久了;六哥带你听墙角去!”
片刻前,暗卫六无意中发现;云雁镖局的少镖头季羡云进了唐铁容的房间。这原本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季羡云竟然遣走了把守在门口的士卒。他自知武功粗浅;便让暗卫一近前偷听;暗卫一却道唐门少主耳力过人,以防万一,最好叫暗卫九来。
暗卫九终于想起他是个暗卫,红着眼睛,无声无息掠至供唐铁容养伤的民舍屋顶。从这里可以眺见司徒雅那间屋的灯光,稠厚夜色中一点暖意,突然就毫无预兆灭了。他记得,油灯离床榻很远,分别搁在窗前和桌上,司徒雅双脚受伤,武功尽失,怎么可能同时拂去两盏油灯?
韩寐提出的质疑,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只要有心观察,平常忽略的细枝末节,就会浮出水面。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死里逃生?琴弦穿心不死,是因为心脉长偏了。坠崖不死,是因为雪厚。昆仑磺炸裂不死,是因为油底有水。很合乎情理,又很离奇。
暗卫九认为,司徒雅不死,是蛊虫造成的。他对蛊术知之甚少,只知道胡不思讲过,黑苗子的蛊虫可以控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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