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循循善诱:“何为快慢?”
暗卫九回神道:“请小主人赐教。”
司徒雅道:“快,即是,先制胜后出招。慢,就是,妄图以招制胜。”
暗卫九不觉点头,神色恭谨几分,若真能先制胜而后出招,势必立于不败之地,只是:“……怎能先制胜再出招?”
司徒雅不答反问:“你看你的刀。这是什么刀?”
暗卫九低头看双手所持,一板一眼道:“短弯刀。”
司徒雅鄙薄道:“杀鸡刀!”
暗卫九道:“……”
司徒雅道:“你学的是杀牛的刀法,拿的是杀鸡刀,却想和人较量。”
暗卫九打量双刀,只觉再点拨一句,他就能看清不足之处,因此全神贯注等待司徒雅一针见血。
司徒雅一针见血道:“我喜欢你。”
暗卫九下意识点头,准备揣摩此句玄机,然而此句好像牛头不对马嘴。他反复体会这四字真言,渐渐有些明白了,又更加不明白了:“属下愚昧……小主人是在巧言令色?”话出口,自觉怎么听怎么像是置气,公事公办道,“多谢小主人赏识,属下愧不敢当。”
司徒雅沉默片刻,摇头晃脑,抑扬顿挫掉书袋道:“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这才是巧言令色。”
暗卫九借着灯笼微光,认真端量倚坐的司徒雅。司徒雅白衣胜雪,即便是坐地打趣,也颇有几分风流闲雅,只是脚不着靴,裹着臃肿渗血的绷带,无知无觉露在雪地里,像是没人过问,就只好自生自灭了。他心中酸涩,默默拿过衣袍,垫在司徒雅脚下。
司徒雅还以为暗卫九又要向他下跪请罪,待弄明白这举动,不禁解嘲道:“忘了。”
暗卫九觉得司徒雅很奇怪,有时候很怕痛,有时候又不觉痛。
司徒雅揣摩着这怀疑的眼神,笑道:“有人关心,它就痛。没人关心,它就不痛。”
“蛊虫……”暗卫九嗫嚅半晌,再也忍不住,一鼓作气道,“小主人,你是不是中了蛊?”
司徒雅笑意顿消,审视暗卫九。暗卫九却低下头不看他。他温和道:“听谁讲的?”
暗卫九道:“蛊玉。”
司徒雅装傻充愣:“什么玉,竟会讲话?”
暗卫九一怔,解释道:“蜀王告诉属下,那块玉佩是蛊玉。养蛊和中蛊的人才用得着。”
司徒雅斟酌道:“原来如此。”他赠玉之时,有意留个谜给暗卫九猜,以便往后,万一暗卫九识破他身份,猜到蛊术这一层,或许心一软,将他所作所为归罪于蛊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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