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桃李不言,前有狂蜂,后有浪蝶,下自成蹊。”
一想到老教主在分堂严阵以待,司徒雅心不在焉道:“皮痒了不是,本教主给你换层皮。”
金不换一怔,激动道:“教主终于肯让属下易容成教主了?属下一定日日夜夜对镜瞻仰教主尊容,教主在外藏有多少娇娥?属下愿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代为照顾!”
司徒雅道:“一个女人。”
金不换憧憬道:“教主的女人,想必倾城倾国。”
司徒雅微微一笑:“你还真猜对了。”不救唐门遗孀,唐铁容中了离间计,给韩寐来个美人毒计,暗卫九就永远是他的暗卫九,常锐之子则继续当那便宜皇帝,岂不倾城倾国?“好好办事,事成之后,本教主可以让你爽爽。”他本想趁夜破开王府水牢机关,劫人便走。这一下有了更好的主意,三言两语交代完毕,转身入了设在绿绮绸庄底部的九如神教分堂。
☆、第六十四章
破晓时分;暗卫九筋疲力尽坐在汉州候馆的屋顶;眺望通往益州的驿道。夜里他曾翻遍益州每一寸土地,甚至潜回了王府;然而司徒雅并未回府。他实在想不出,司徒雅会去何处、为何隐瞒武功。他也不明白;司徒雅还会不会回来。
驿道尽头突然扬起一阵雪尘。暗卫九伏□,凝神观瞧;原来是一匹马,一个人。马鬃翻如白浪;策马之人束着斗笠,银披随风扬展,露出底下白袍。这个人用白手套拽稳马缰;白靴踏住银马镫。白衣胜雪;比起司徒雅,过犹不及,仿佛这身行头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谨防有人弄脏他的衣袍。
白衣人用鞭柄,挑起鞍前趴伏的一人。那人软绵绵滑落下去,披头散发仰倒在雪地中,动弹不得。
白衣人看也不看,催马从那人身上跃过,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卫九正欲起身查探,又有一黑衣戴笠人,从道旁林中蹿出,将仰躺之人扶起,一面擢手把脉,一面推掌罩住那人背脊。暗卫九这才发觉,依偎在黑衣人怀里、不省人事的那人,面容清俊,身形削瘦,双脚缠裹着绷带,好似是司徒雅。他攥紧刀,按捺住贸然上前的冲动,只见又有一袭白衣踱出枯林。这袭白衣的面目,遮在一柄撑圆的纸伞下,难以辨认。
黑衣人侧头,与执伞的白衣人争执。白衣人步步为营靠近黑衣人,似在出言抚慰。黑衣人绷紧的肩部,线条渐渐柔和。白衣人蹲在黑衣人身前,扣住司徒雅的脉门,低垂的纸伞遮却暗卫九的视线。
须臾,纸伞重新抬高,白衣人已将打晕的黑衣人扛在肩头,继而弃下司徒雅,大步流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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