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倘若再来百八劲敌,教主岂不是要被逼无奈,将浑身衣物脱光?”
司徒雅忙里抽闲道:“本教主英雄救美,你该喜极而涕,怎废话如此之多。”
韩寐啧了一声:“本王头一回看见活生生的魔教教主,难免得意忘形。”
司徒雅懒得搭腔,关上门,虚点韩璿喉间哑穴,又绕至韩寐身后,瞄了眼那精壮的后背,调起内力掌风一扫,解开他任督二脉。
韩寐舒了口气,道:“教主何必见外,即便是有些肌肤之亲,本王也不介意。”
司徒雅掰下铁环机括,韩寐霎时摔了个四仰八叉:“麻筋还没解。”
司徒雅道:“自己解。”
韩寐惨白着脸:“里头有个物事,让你一摔,痛得很。”
司徒雅不为所动:“自己拿。”
“果然是魔教教主,不知怜香惜玉,”韩寐闭上眼,潜运内力冲开浑身锁死的麻筋,又借着锦披遮挡,兀自取出一物掷至于地,抹尽臀间黏腻,“你一定是在床笫间久居人下,才如此暴躁。”
司徒雅皱眉掠了眼那带血的腌臢铁器,挑起蟒袍扔过去:“本教主脾气很好,看见你才暴躁。”
韩寐穿好衣袍,居高临下打量趴在地上装死的那团肉山,哂道:“其实本王也很暴躁,敢问教主,这也算‘脱身之计’?你等草莽不懂朝政,倒坏本王大事。现下突厥压境,这胖子有个三长两短,朝野震惊,突厥必伺机而动。不如教主束手就擒,让本王拿去邀功,也好抽身缓图之。”
司徒雅微笑道:“王爷不闻,挟天子以令诸侯?”
韩寐目光一凛,漫不经心道:“本王还没准备好,占时,未必占势。”
“本教主没工夫等你准备万全。你再准备下去,也保不齐会被削藩。今夜皇城兵力集中在东西两门,对付你武当派赶赴的援兵,”司徒雅轻描淡写道,“趁乱杀了始作俑者凌太后,釜底抽薪,乌衣卫必自乱阵脚。再假韩璿之手,降旨怪罪乌衣卫失职……”
韩寐盯着司徒雅那张平淡无奇的人皮面具看了片刻:“莽撞至极,非长远之计。”
司徒雅道:“三日后,朝廷会收到八百里加急塘报,大理白苗两族,伙同贼心不死的三公主作乱。王爷镇守巴蜀已久,自然对相去不远的大理了若指掌。到时候主动向朝廷请缨……”
韩寐似笑非笑颔首:“原来教主收留三公主,是如此盘算。”
司徒雅道:“近年大理官府肆意抓丁采掘铜石,搜刮银饰,搅得民不聊生,与两族积怨?